可怜？”
语气也依旧是软软呼呼的。
“外祖母你莫不是年纪大了，脑袋不灵光了。”
苏糯说着话，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脸上带着戏谑。
宁国公老夫人虽然已经快六十了，但是从来不服老，寻常没有一个晚辈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词的。
差一点没忍住要发飙，心中也知道苏糯是个什么性格，软包子好拿捏，但是目光触及到了她明黄色的衣角，眼神也微微收敛了几分。
只听到耳边，又传来了苏糯软乎乎的嗓音，“外祖母，我可是皇帝啊，我怎么会可怜呢。”
宁国公老夫人藏在袖子里面的双手，微微捏了捏，怎么回事？
她昨日不是还说讨厌死了这个位置吗？
怎地今日又忽然变了？
“啊，那不是你讲的么，不想被捆缚在这个深宫里面。”
“之前刚没了爹娘，心里面怕的慌，现在没事啦，我爹娘在天上都会保佑我的，你说对吧。”
宁国公老夫人被问住了，当下也只好点点头。
“更何况，还有陆砚帮着我，外祖母你不用担心，你年纪也大了，不用每日都过来，太操劳了。”
苏糯软软甜甜的笑着，看着人的眼睛好似蕴着满天繁星似的。
“陆砚？他怎么可能会帮你，他可是……”
宁国公老夫人故意说话说道一半，就等着苏糯去问她。
可是苏糯宛若没有听见一样，一点不好奇，却说出来另外一番话！
“陆砚是我父皇选出来的人，父皇决定的事情，从来未曾错过，我相信我的父皇。”
苏糯正色看着老夫人。
她这样的眼神，老夫人从来未曾见过，甚至不敢与之对视，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