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再这样,他会受不了。”
“受得了,你让开。”傅靖霆脸都没抬,但手臂上的筋肉绷紧了,似乎做好了准备。
许倾城想骂人了,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服软不懂吗?!
她还真不懂,这种时候即便服软也没有用,傅家的规矩不是针对他一个人。不然大伯家两个堂哥也不会被边缘化。
傅平辉下手真的毫不留情,每一下似乎都照着他的骨头去。
傅靖霆咬着牙,心底直骂,他真以为她撑不住会去找他,却没料到这女人直接搞了把大的,还捅到了老爷子老太太这里。
这他妈练他呢!
钟婉绣借口走了出去,她到底是母亲,听见了看见了就不免心疼。
许倾城就生生看着那柄戒尺又快又重地抽在他的背脊上,一下一下没有停止。
交错的痕迹跌在一起,颜色都变了,他却咬着牙关,闷痛声偶尔从他咬不住的唇齿间溢出。
这样冷的天,即便室内温度很高,光着膀子也要冷得起鸡皮疙瘩了,可他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许倾城手指用力地掐进掌心里,疼到她几乎无所觉,耳朵里只剩下皮骨的闷响声,女人的眼睛里染了红,鼻子又酸又辣,用力压抑的脾气再收不住,她挤到两人之间,挡住他。
“我不需要他替我受罚。我做错的事情我自己担。是我没守承诺,那后果也合该我来承受。”她一说话,眼泪就绷不住往下流,心里钝钝地痛。
这一年来,她一个人咬牙硬挺也就挺过来了,她不需要别人帮她,不需要。
许倾城有些崩溃到情绪不可自抑,那种十分隐秘无法整理通透的情绪,她无数次祈盼在她艰难时有人能拉她一把,一把就好。
她苦苦挣扎,为着那点希望自欺欺人。
她是坚硬的又是柔软的,面对别人的嘲讽她可以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可她却经不起体贴的帮助和温暖。
就像跌进谷底暗无天日的人,一点光亮就会欢喜得热泪盈眶。
即便今天她算计他,可也记得他的好。她不下去,心里酸酸涨涨地疼。
傅平辉收了手,却反问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是这个意思?”
他本就是不怒自威的样子,此刻一问,带着凝重与斥责,那种不认同从每一个字里泄出来。
许倾城脸色突地变白,她有点懂了傅家这惩罚的意义所在。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