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一眼许愿,从看到许倾城出来进了病房,小丫头就不再哭闹。
即便他带她走,其实她很不开心,想要跟爸爸妈妈一起,但是她只是扁着嘴,没有哭。
“愿愿是想哭吗?”傅聘修摸摸她的小脑袋,“如果想哭可以哭,大伯不笑你。”
“愿愿不哭。爸爸说愿愿要听话。”小丫头奶声奶气的声调儿直软到人心坎里。
“真乖。”
傅聘修抱着许愿上车。
周潜开车,关了车门他才说,“大少,这一波看起来不像是傅晋远的手笔。”
傅聘修沉吟,“傅鸿信虽然对傅晋远很尊重,但是傅晋远不见得就看得上他,当初如果不是傅鸿信自作聪明,也不会让我有机可称。”
他是得了先机,却还是没逃脱差点把腿葬送的后果。
豪门之争,争的是权利也是脾气。
在一场场争斗中,没人独善其身,但是就像是自然界的弱肉强食,不是你妥协就能获得一隅安身。
傅晋远这一次来势汹汹,傅聘修必然要耗尽全力。
“从格局上来说,傅鸿信照傅晋远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虽然是对手,但傅聘修还是认可傅晋远,“他不会让自己成为过街老鼠,他的骄傲不允许。但是傅鸿信完全不会这样考虑。周潜,在我和靖霆同时遭遇问题的时候,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以靖霆为主。傅晋远不会脏了他自己的手,那他下手永远会留有余地。”
上一次,为了自己,靖霆半条命搭进去。
傅聘修心底有愧,他低头看看许愿,断不能让这小丫头未来再遭遇什么不好。
周潜笑了声,“刚才,二少跟我说,他的事情他自己可以处理,让我看好你,看好嫂子和墨森。”
傅聘修垂眸,他看向许愿,“许愿跟大伯回家好吗,墨森哥哥说想你了。”
“好。”
许愿甜甜的应一声。
当天晚上傅靖霆和许倾城都没有回去,在医院里监控现在的情况。
段恒很多事情需要跟他汇报拿主意,都被他推掉了,之后再说。
他不在乎是否错过最佳的反击时间,现在,他必须要做的就是陪着她。
受惊加后怕,让许倾城即便是睡下了也不安稳。
傅靖霆坐在病床边上,他一只手被她紧紧攥着,他只要动一动,她都会攥紧一分,睡梦中的不安稳显而易见。
手机调了静音,屏幕亮了又灭,傅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