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说可以蒸槐花,我想尝尝。”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笑意,好似在她这里就没有任何愁事。
“没你想的好吃。”
傅司晨没听清楚,低头去看,就见男人正拿了盆子洗脸,他一头扎下去整张脸几乎全埋进脸盆里,他的声音就这样被吞没了半截。
傅司晨有些发愣的看过去,男人双手手掌撑在盆子的边沿,埋下脸去的动作让男人手臂肌肉紧绷,整个后背的肩胛骨都有力的绷着。
她家两个哥哥,若论精致度哪一个不比他好看。
这个人棱角过于分明,散漫起来不像个好人,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街边不着调的混混。可绷着脸严肃起来又像是不苟言笑的大家长,绝对的强硬。
但他掌勺时又是另一种样子,厨房里的火苗升腾,铁锅和色彩鲜艳的菜品在他手里游刃有余的翻腾,结实强悍的手臂肌肉线条特别好看,是让人怦然心动的力量。
总之,相比于自家哥哥的精雕细琢他像是高温锤炼的粗钢,狂野粗犷。
但就是让她忍不住忍不住,怦然心动。
就好比他现在这样,洗个脸也糙的很,他抬起脸来,两手胡乱的摸了把脸,水珠从他脸上手上溅出去,隔的老远,也觉得似乎溅在了自己身上,点点清凉。
傅司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却摸到一手的热烫。
他拽了搭在外面的毛巾,擦脸的功夫往她的方向看,傅司晨连忙收回视线,再问一句,“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清楚。”
“我说,蒸槐花没你想的好吃。”这丫头吃饭挑剔,要好吃也要好看。
而且她能接触到的美食自然不在话下,这些家常的农家饭与星级厨师的手艺,怎么比?
不过也知道她就是图个新鲜,提前打个预防针,免得她失望。
“那我也要尝尝。”
傅司晨歪头笑着,拽了一根枝子去撸槐花。
“你下来。”
他站在下面看着她,突然命令。
傅司晨疑惑,看着小篮子里一点点槐花,“这些不够吧。”
说话间就见男人踩着梯子上来,方才她走的颤颤悠悠心惊胆颤的竹梯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几步就上来。
他站在她身侧,一大片阴影罩下来,傅司晨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抓住她一边胳膊将她往后扯了下,占据了她方才站立的位置,也顺便替代了她的工作。
三下五除二,小篮子就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