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多么灼心的语言。
傅司晨吼完,自己反倒是委屈的哭起来,她猛地扭头就走,湿滑的地面十分不给力的没有给她一个华丽转身的机会,她脚下打滑失控的跌撞向玻璃门上。
几乎是身体本能,郁时南下意识伸手想要扶住她,可在碰到她腰身的前一刻又突然顿了一下,这停顿致使他失了扶住她最好的机会,她身上的浴巾因为她松了手而滑落,落下的一刻蹭过他的指端,身体也如这浴巾一样往下落,脑袋直冲向玻璃隔挡。
再来不及多想,郁时南横臂过去直接把人捞起来,她的后背撞进他的胸膛,男人的手掌就贴在她身前。
傅司晨几乎想死过去一次。
“你!”
她急到语塞。
郁时南手掌微松,掌心往下滑,在她的小腹上略略一停,停顿的太短,短到不仔细压根就察觉不出来。
他手臂垂在身侧,掌心发麻,攥紧。
“司晨。我没那么想。”
嗓音低沉,微哑,压着重重的难以言说的情绪。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所有痛斥也没有不对,在她不知道的暗夜里,他多少次沉沦在与她狂欢的梦境里。
是龌龊,是不耻。
他无法为自己开脱。
可他面对她时,确实没有单单的想到自己。
他掌心搭在她肩膀上,让她站直,脱离开贴着他胸膛的距离,“去换衣服,别感冒。”
顿了顿,“是南哥对不起你,要真不想见。就别见了。”
他嗓音沙哑,宛如被粗糙的沙砾磨过一般。
他并非只当一夜艳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也并非不想负责任。
傅司晨大约不会知道他收到她流产单时候的状态,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把她的流产单寄给他。
她跟韩奕的婚事都已经谈妥,这个孩子她完全可以留下,怎么又……
最为关键的是,为什么会邮寄给他,就算是流产也该邮寄给韩奕。
那一刻无数的想法疯狂的往脑子里挤,即便如此他也没往他自己身上去想,只是想到她之前的电话,心中隐隐觉得有事。
如果不是银湾酒店内部核查物品遗失问题调了监控他恐怕也不会那么快的知道。
郁时南已经无法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震惊和不置信,等他把所有事情串起来,所有事情在脑子里串成一条完整的线,那天晚上郁时南在银湾酒店他的专属套房里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