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着自己心里想的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妹妹在家中一直从来都是这么多人跟着伺候,说一不二的吗?”
念声这才听出来纳喇氏话里的深意,却一时间想不明白她在意这些做什么,略有点迟疑的揣度着回答道,“原来姐姐说的是这些呀。我……念声因为平日里帮额娘照管家里的一些杂事,所以身边倒是会跟一两个听差传话的人,伺候却是谈不上的。至于‘说一不二’吗?家里的大事还是我阿玛额娘做主,有些杂七杂八的小事儿我也还勉强做得了主。其实比着个有头脸的管家也强不到哪里去。”念声这话说的不算谦辞,大户人家家中的大管家能拍板的事情和她比起来也确实可谓不相上下。
挂蟾在一旁冷眼瞧着,侧耳听着,对纳喇氏的心思竟比念声看的透彻些,见自家主子糊涂,马上就插言维护道,“欣怡小姐多心了。我们小姐从来都是这样直爽的性子,没有那些拐弯儿的心思,更是从来不曾欺负亏待过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至于前呼后拥,说一不二吗?官宦亲贵府里的嫡小姐难道不都是如此吗?”
纳喇欣怡的话里原是存了要念声难堪的心思,现在却被一个奴才随随便便就给讥讽了,饶是她再好的涵养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了。
欣怡冷哼了一声,抽出帕子擦了擦鬓边并不存在的汗滴,看了念声说道,“早就听说马尔汉大人在朝中因为谦和有礼,堪称百官楷模,原本想来家中也必然是御下有方,井井有条。没想到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挂蟾哪能容忍有人如此评价自家老爷,当即上前半步就要分辨。
“挂蟾!”却被念声喝止了。
纳喇欣怡见挂蟾不敢违逆念声,反而变本加厉起来。“看你服色似是比别人略有脸些,怎么?你还想以奴欺主吗?”欣怡声音不大,依旧带着那股柔柔弱弱的气息,再忍听来反而越发刺耳。
挂蟾自幼跟在念声左右,虽是奴籍,却是无人不高看她一眼的。挂蟾本就对要跟自家小姐共事一君富察氏和纳喇氏没有任何好感可言,今日初见,纳喇欣怡那副娇弱之态在挂蟾看来简直就是装病博宠四个字写在了脸上。后又见欣怡对自家小姐言语不恭,她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出言圆场,没想到这个纳喇氏居然拿自己反过来攻击念声。
“纳喇小姐!”
“挂蟾!”念声干脆拉了挂蟾的腕子,把她拉回到了自己身后,勉强笑了向欣怡道歉道,“让姐姐见笑了。挂蟾从来都是跟着我的,是念声太过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