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声并没有去看地上的挂蟾,而是盯着纳喇欣怡,脸上始终都挂着一副谦和有礼的笑容,“姐姐,下人无礼,冲撞了姐姐。姐姐想怎样惩处都可以,要不罚她在这里跪到姐姐消气如何?”
挂蟾闻言微微一抖,但仍旧俯首跪在地上没敢动。
欣怡听见念声这样问才,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连表情都顾不得收拢好,就连忙摆手道,“不必了。她既然已经磕头道歉,想来是知道自己错了。再说她是妹妹的近身侍婢,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维护妹妹,我若不能……”
“姐姐此言差矣。她一个奴才,忠于主子是她的本分,守住自己的本分没有什么值得褒奖的。犯上不恭就是错,错了就应该要罚,罚过才会记住自己的身份,才能更好的守住自己的本分,以后也才不会再犯。”念声说着斜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挂蟾,生硬的问道,“挂蟾,你说对不对呀?”
挂蟾之前还以为自家小姐让自己给纳喇欣怡道歉只不过是为了做场戏给外人看,现在听着念声话里话外的意思,居然是真的要罚自己,只觉得心里委屈,嘴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念声也不给她答话的机会就接着说道,“既然欣怡小姐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便有我这个做主子的来做恶人吧。你就在这里给我跪足一个时辰,罚掉半个月的月钱,好好长长记性!”
挂蟾依旧没吭声,只是默默的给念声磕了个头,算是答回答。
念声也没再理会挂蟾,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亲热的携了纳喇氏继续往自己小院儿走去。
就这样,纳喇欣怡随着念声在念声的小院里看过盆景赏过花,又闲话了几句,之后两人陪着两位夫人用过午膳,四个人再喝了一会儿子茶,便告辞回家去了。只是这期间欣怡再没瞧见挂蟾在眼前出现过。
送走了纳喇氏母女,马尔汉夫人便道自己乏了,只吩咐女儿也回去歇着,“忙活了这半日,你也累了,有什么话晚膳的时候再说吧。”
念声嘱咐了左右好生伺候着,就带了人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才一进屋,念声就把跟着的两个小丫鬟撵了出去,“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自己一面松开巾子,解开领口的扣子,一面嚷嚷着让挂蟾倒杯茶来喝,“要凉一点儿的,多倒些过来。”说完人就歪在了榻上。
等挂蟾端了茶过来的时候,只瞧见自家主子已经把榻上的矮桌踢到了一边,整个人在榻上摊了个大字出来,不由得笑着先放下茶盅,“您啊还是起来赶紧把茶喝了再躺下吧,等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