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到了。大管事的还真是让人佩服呀。”
话说到这里,傻子也能听出念声说的都是反话来了,何况索多图自认还不是傻子,尽管心里仍旧对念声有些不屑,但还是躬下了身子,“福晋折煞奴才了。但这确实都是眼下的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念声挑了挑眉。
素日和念声相处久了的都知道,念声说允许下人和自己耍心眼的,她把这当做是一种试探,人为了保护自己或者得到利益而作的试探。但这种试探可以做到何种程度,念声有自己的一条线,凡是踏到了这条线的,往往都没什么好下场。
念声没有放过索多图眼底划过的那一丝不安,“什么叫权宜之计?阿哥开府,从圣旨下到内务府筹办,再到建造布置,仆从安排,通通都是在内务府的下辖之下,就连你这么一个外院的大管事也是内务府一层层选出来专门有记档的,各院各房各处的管事皆是如此,这原本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你权宜个什么?”
索多图听着听着连汗都下来了,念声说的对于不对他心里明镜一样,可如果现在就服软了,那日后在这贝勒府里还有谁会挺自己的,给自己卖命呀?凭借着多年办差的油滑,索多图不信自己会轻易折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死撑着不让自己跪下去,“福晋您有所不知,这里头……”
“这里头有太多的弯弯绕了。”念声点头附和了索多图一句,“你家七大姑八大姨的远房二侄子,他家三叔四婶隔壁邻居的连襟,新建的贝勒府要用的人多了去了,用谁不是用啊?既然这样干吗不用自己人?肥水还不能流了外人田里,何况是这么大块肥肉。”
念声看着索多图,悠悠的说着,“新福晋年纪小,什么也不懂,现在正是把整个贝勒府攥在自己手里的好时机,不然走门子的钱不就白花了吗?”说话间念声冲这索多图伸出了手比划着问道,“你从宗人府捞到十三贝勒府外院总管事的这个差事一共花了多少银子?让我算算看,只怕依着现在的行市没有这个数是下不来吧?”念声竖起一根食指问道。
索多图脸上的上眼看着越流越多,腰也越弯越厉害,最后两条腿似乎终于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可哆嗦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念声再不去看索多图,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现在已经几乎不足为虑了。念声起身,在一排排的管事间踱着步子慢慢的走着,一边打量着这些人,一边慢慢的说道,“这叫什么?这就叫惯例,这就叫门道。你们一个个的是怎么钻营到这份儿嚼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