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心知胤禛说的不错,可要他委屈念声,他也是做不到的。
胤禛看见胤祥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把话又说重了三分,“你很快就要再迎两房侧福晋入府了,再加上已经有女儿的瓜尔佳氏,到时候如果兆佳氏真的不能胜任主母的位置……”
“四哥……”胤祥的声音里已经没有刚进门时候的气势汹汹。
海亮听着马车里念声极力压制的抽泣声,就跟在滚油里煎熬一般。平心而论,他自然是看不得自家福晋如此委屈,可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家主子,这就让海亮为难透了。
“福晋,您先别哭了。奴才……”海亮是顶不会安慰人的,更不要说是安慰女人了。“奴才……”平时的伶牙俐齿这会儿全都排不上了用场,吭吭唧唧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念声勉强止住了哽咽,低声说了一句,“你若是为难成这个样子,那不说也罢了。与其你说些有的没的来哄我,倒不如什么都不和我说。”
这话说的比直接骂海亮几句还让他不好受。“福晋,奴才不是不肯说。而是……而是这个事儿它…….它实在是不好说啊。”
“有什么不好说的?”念声听出了海亮的弦外之音,“是什么便是什么,它怎么着了就是怎么着了,你只管把你知道的照实说了就是,哪有那么多的推诿理由?”
海亮坐在车辕上,看了看四周伺候的人,横下一条心,冲着车里应了一句,“福晋既然一定要奴才说,奴才不敢不说,只是眼下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就是不为了我们爷的面子,不也得给福晋您,和马尔汉老爷那边留面子的吗?等着一会儿您进了府里,先歇一歇,奴才安置了今儿跟着的这些人,自然去后头给您请安。”
念声心知海亮这是应下了自己,便也不再为难他,吩咐了他好好赶车,尽早回府,便一方帕子掩了脸,自己思量去了。
一大清早的贝勒爷福晋两口子喜气洋洋的回了福晋的娘家去,这赶着午时前后回府的时候却只见着了福晋一个人,这怎么可能不让阖府上下的奴才们心里犯嘀咕?
挂蟾原本是在厨房张罗午膳的,早早得了海亮派人送来的信儿,便脚不沾地的亲自回了自家小姐的院里,取了一领带着昭君帽的披风出来,在府门口候着车马回来。
等着马车还没停稳,挂蟾就把车辕子上坐着的海亮给拉了下来,先是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又瞪了一眼,“等着我伺候主子再找你算账!”威胁了海亮一句,挂蟾抱着披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