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声虽然料到胤祥不会轻易相信了自己的话,可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一时之间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搁下筷子看了胤祥,“不是咱们的女儿吗?贝勒爷娶了妾身做嫡福晋,只要念声还是一日嫡福晋,这府里的孩子不就是都要叫我一声额娘的吗?还是贝勒爷觉得,咱们府里可以不讲这些,只让……”
“不不不!”胤祥一把夺过念声的手攥在了自己的手里,“这是规矩,从来也没听说谁家不遵从的规矩,自然就是如此的。只是……”胤祥知道念声是守规矩的人,只是从未想过她会把里里外外的规矩都做足了之外还留下这么大的情面来给自己。“爷只是一时没想到,没想到你还会……”
“没想到妾身的规矩不仅仅是做给外人看的,对着家里也能照顾到?”念声眉梢一挑,不动声色的就把自己的手从胤祥手里抽了回来。
屋里的气氛一下有些僵住了,就连桌上的菜肴好像也不怎么冒热气了。
念声不再和胤祥说话,只是自顾自的端起汤碗,小口小口的喝着。
胤祥一愣,他有些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说着话,怎么突然间念声就变了脸色。有心问一问,可看着念声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了,只好低头扒拉了两口饭。
念声见胤祥不再说话,心里越发的不自在起来。自己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面子里子都给足了胤祥和瓜尔佳氏,在念声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便是自己的额娘也未必能做得到这么大度周全。而胤祥非但没有一句感念自己的话,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相信自己,这让念声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算是白费了。
两口子耗着,谁也没再说话。直到一桌子的才都凉透了,也没人再动筷子,更没人有结束这场冷战的意思,仿佛只要他们这么相互耗着,就一定会有个结果似的。
外头不远处候着的海亮和挂蟾两个,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里头吩咐要人伺候,却只瞧着屋里灯火依旧,可一点高兴的动静也没有,不由得面面相觑。
海亮头一个沉不住气,用胳膊肘捅了捅挂蟾,“要不你进去看看?这都多长时间了,就是一壶热茶也该凉透了,一桌子都凉冰冰的可怎么吃啊?”
挂蟾没好气的白了海亮一眼,“要去你怎么不去啊?”说着挂蟾伸出两只手比划了一下,“我过去了,里头要是正……你让我怎么有脸出声儿?”
“我觉得不能。”海亮撇着嘴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挂蟾的猜测。“你也不想想福晋今天急着找贝勒爷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