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那边儿都说请大夫的事儿,也没让人来只会一声,你觉得我该不该着急?”
挂蟾那一点就透的心思顿时就回过神来,手脚麻利的伺候念声更衣。“主子,你的意思是说……”
“现在还不好说,万一是贝勒爷一时急的忘了呢?”念声给自己松松的挽起一个髻,用一根银簪子固定住了,就扶了挂蟾的手往外走。“有些事儿我突然就觉着不太对了,如果真的是什么咱们想的样,你等会儿就先给我盯住了那个乳母。”
挂蟾已然稳稳的扶住了念声,低头小声应道,“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她有机会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翻出浪来。”
“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念声同样低声说道。她现在心里其实是懊恼的,懊恼自己今晚不该一时冲动就把孩子和根本没盘查过底细的乳母都带回府里来,现在小孩只要有一点儿不合适的,罪过最大的无疑就是她这个提出带孩子回来的人。“去!让人查!天亮之前,我要知道有关这个乳母,还有今晚跟来的两个小丫鬟的一切。家是哪儿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和什么人走动的多,事无巨细,我统统都要知道。”念声说着脚下不停,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正屋外头。
挂蟾把念声扶上了台阶,才自己躬身退了下去。“夜里风凉,奴婢还是再去给福晋您取一件大衣裳过来吧。”这是所有人听见挂蟾对念声说的话。
念声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句:“速去速回。”就自己先迈步走进了正屋里。
之前自己来时不过点了两支蜡烛正屋此刻可谓是灯火通明,来来回回进出的奴才丫鬟足有七八个之多,端茶送水,那枕头递手巾的恨不能乱作一团。
念声看了一圈也没瞧见胤祥的人影,就连海亮也没看见,好容易拉了个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小太监,才有机会开口问道,“贝勒爷呢?”
小太监这个时候才发现福晋已经进了屋里,慌忙跪下给念声行礼。“回福晋的话,贝勒爷嫌大夫来的慢,已经亲自往大门口迎去了。”
“海亮是跟在爷身边了吗?”念声接着问道。
“回福晋的话,海亮公公是亲自往外头接大夫去了。”小太监跪在地上没敢起身。
念声听了心里不由得一惊,胤祥把海亮给派了出去,就足见他心里是有多在意了,低头瞥见那小太监还在地上跪着,少不得挥了挥手然他下去。
那小太监才一起身,念声又突然问道,“你这慌慌张张的是干嘛去?大姐儿晚上好好的睡觉,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闹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