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的底气,现下对着念声也挑起了茬儿来了。
见念声把话问到了自己脸上,那乳母虽有怯意,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怯懦的神色。“奴婢也是心里着紧大姐儿的安危,一时乱了分寸,还请福晋见谅。”说完依旧是挺直了身子面对着念声站着没动。
这个时候念声才第一次正经打量这个自己亲手指了跟回府来的乳母,一时间很多想法在她脑子里闪过,这一切是瓜尔佳氏早就布好的局?还是这乳母背后真的站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亦或者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借着贝勒府大姐儿乳母的身份,在后宅给她自己占个高人一等的位置?不论是哪一种,念声都已经开始越发后悔自己的轻率了,毕竟带个孩子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而是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容易了。
“福晋若是没别的吩咐,那就让他赶紧去取冰来吧。”乳母见念声没再说什么,还以为眼前这个小福晋是被自己的镇定自若给唬住了,干脆连念声一起支配了起来。
念声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直等着那小太监都快要走到门口了,才慢悠悠的说了两个字:“站住。”
到底念声才是正经主子,就算那小太监再想讨好乳母,也不敢不听念声的,所以还是在门边立住了。
念声看也不看那小太监,漠然的瞟了一眼正想说什么的乳母,径自绕过了她,坐在了正房厅堂间的椅子上。“你慌慌张张的去,可知道府里冰窖所在吗?”念声看着自己白皙的手上,晚间换过寝衣,一应首饰也都取下了,这样看着一时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那小太监闻言就是一愣,可不是吗,府里的冰窖在哪里且不说,单是有没有储冰,就是最大的问题了。想到这里,那小太监腿一软,就先跪了下去。
念声知道那小太监不会答自己这话,也不去理会他,转而偏了偏身子,依旧看着自己的手,“就算是太医院经年的老人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开口用冰的,你一个乳母,倒是好大的气魄啊。”其实孩子若是真需要,念声就肯定能有办法弄到冰,只是眼下瞧着一个乳母才进了家里,就敢如此放肆,念声不免起了整治的心思。
“你急,本福晋是知道的。毕竟自己带的孩子,多少也是有感情的。但是,贝勒爷都亲自迎大夫去了,你这一时要了冰来,孩子用上不热了,等着大夫来了,反倒是看不出症候来了,或是诊不真切了。你说这大半夜的,你是折腾着谁玩儿呢?”念声说着终于抬了抬头,不过只是看了看门外,就复又低了下去,因为她隐隐听见了脚步声。
这下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