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拘了我,还是我拘了他们了。”
胤祥像是不认识念声似的,瞪大了眼睛打量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念声下意识的抬手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
“你也是正经官宦人家的闺阁小姐,怎的对这司空见惯的事儿突然就不适应了?”胤祥憋着笑,故作正经的问道。
“从来我也不喜欢让一堆人围着绕着啊。”念声答的十分认真,“小时候去我额娘院儿里,那里里外外站的丫鬟婆子,近身的嬷嬷侍婢,我那时候个子低,真真一抬头,满眼都是腿。后来大了,越发觉得腻味,想说个私房话,等着人都退出去,还要好一会儿子。再大点了,就知道那是规矩,没什么乐意不乐意的。可在我自己院儿里,我就不用守着。挂蟾是个安静的,我自然容得下,要是换个聒噪的,早就打出去了。”
胤祥拉过念声的手,在自己手里握了,“我倒是从前也没觉得跟前人多,住在阿哥所的时候,跟前总是海亮晃来晃去,鲜有他不在跟前的时候,外头也有人伺候应声。搬出来,有了自己的宅子,才知道原来进进出出有这么多人。要说这府里地方不小,可我怎么觉得,除了这院儿里,也就剩下书房才是能容我呆着的地方呢?”
念声嗤笑一声,要把自己的手夺回来,偏胤祥拉紧了不肯松,挣了几下也就由着他拉着了。“所以我才说,把侧福晋早早迎进来,把空着的小院儿都给您填的满满当当的,什么厢房,跨院的,都住上人。”
“要那么些人干嘛?”
“人多了,您能去的地儿也就多了。自然不用再跟我这儿可怜巴巴的说什么除了这个院儿,您就剩下书房了。到时候这是我的院子,您啊,指不定什么时候得空才想起来过来一趟,还说不定走半道儿上就让人劫了去,等着再想起这儿来,又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念声一边说,一边儿冲着胤祥眨巴眼睛,说的十分活法。
胤祥哈哈笑了就来拉扯念声,知道她最怕痒,专往她肋下去抓,“总是我平日里纵坏了你,嫁过来这么久,别的本事不见,就是会变着法儿的排挤你爷们儿了?我这儿难得跟她说几句软乎的,她不说爱听不爱听的,就会那我打镲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让你也涨涨教训。”
年轻夫妻,嬉戏打闹难免过了头,等着海亮在外头轻声问,“贝勒爷,福晋,晚膳已经得了。您看是摆在哪儿?”
胤祥一边套着衣裳起身,一边扬声答应,“晚一点再摆饭,让人先送热水进来洗漱。”
念声裹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