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开了视线,走了过去。
周景仰的书房很大,老爷子颇有点老派学究的架势,因此对书房的摆设和装修都很讲究,还摆风水阵。周景仰背着他们,在宽大的书桌前负手而立,掌心里拿着两颗棕红色的揉手核桃缓慢的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响动,气氛有点肃穆。
周衍卿径直走到了四爷周衍臻的跟前站住,目光淡漠带笑落在他的身上,说:“其实这件事说复杂挺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
他的话未完,就被老爷子发出来的声音给打断了,他将揉手核桃扣在了桌面上,很显然是有话要说。周衍卿眉梢一挑,侧头看了一眼老爷子的背影,笑说:“看来,这件事爸您是知道了,您不会又要包庇吧?”
周景仰没说话,只是往书柜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的目标很明显,是放在架子上的马皮鞭。
他转身往书房的中间虚指了一下,说:“你过来。”语气倒是很平稳,但那拿着鞭子的模样,显然是要动家法了。
那鞭子的滋味,在场的人哪个没尝过。周衍坤看一眼,就觉得自己的皮一阵阵的发疼。
此时,周衍卿的神色终于变了变,回头再次对上周衍臻的目光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挑衅的笑。他微微抿了抿唇,转身走了过去,立在中间。
老爷子说:“你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爸,您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这样定罪了?”
老爷子没有说话,只冷着一张脸,目光冷冽的看着他,似是在等什么。周衍卿咬牙,但还是动手自行脱掉了身上的外套,丢在了一旁,然后是衬衣,扣子一颗一颗的扭开,脸上的笑容满含了讽刺。
黑色的衬衣就被他随意的丢在了一旁,眼神漠然,转过了身。下一刻,便听得啪的一声,程旬旬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身子,一抬眸正好就看到了鞭子落在他的身上,听着声音就知道下手特狠,背上皮开肉绽,留下了一道血印子。她不由眯了一下眼睛,不再多看一眼,明明鞭子也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却觉得疼,真的疼。她以前听周嘉树说过老爷子这家法,但从来没有这样亲眼看过。
比想象中还要狠,难怪老爷子这几个儿子都对他服服贴贴的,一个个的在他面前都规矩的很。
周景仰一共扬了十鞭,这十鞭子下来,周衍卿一声不吭,咬牙就这么了忍下来。然而,这一顿家法,并没让老爷子的脸色有所缓和。
将鞭子往地上一掷,说:“你这臭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你做这种混账的事儿,我不点破,任由你大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