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但我并不后悔这样做。”她低垂了眼帘,默了半晌,忽的轻轻一笑,说:“真要说后悔,当初就不该留着他,可如果我不留着他,大概连接近你的机会都没有了。当时你偷偷溜走,应该没想过要认吧?”
她说的是她跟周嘉树结婚那天晚上,一夜颠鸾倒凤,第二天早上醒来,留给程旬旬的只是内裤上的一滩血迹。要不是她提前知道,在手机上设了个闹钟把自己叫起来,否则那几个不请自进的佣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早就闹腾起来了,也等不到她毁尸灭迹。
“做人总是那么矛盾,总想着所有的事情都能够两全其美,可是这可能吗?冒昧的再问一句,你又有多在意小诺?从他出生到现在你抱过几次?屈指可数吧?小诺受伤我比你更心疼更伤心也更自责,可我害怕,我没有办法。我怕他伤,我更怕他死。我在这个家里就像一直蚂蚁,谁都可以无声无息的将我踩死,甚至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我其实比江如卉还不如,我不知道哪一天,我没了利用价值,老太太会怎么安排我。”
她的笑容变得有些惨淡,眼眶微微的发红,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她微微扬起了头,唇角坚持往上扬,从鼻子里发出了轻微的哼哼声,像是笑声又不那么像。她心里本来就不好受,加上烫伤的部分又像是针扎似得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也睡不着。
周衍卿的咄咄逼人让她的内心有些崩溃,虽然已经强忍住了,但话头一开,情绪一上来她就有些忍不住了,过往种种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前路又迷雾重重,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祥林嫂附体了,有太多的话想要说,想要反反复复的说。她实在是压抑的太久太久了,心中藏了太多东西,负担过重最后的结果只能被压死。
她的余光瞥见周衍卿指间还冒着烟的香烟,忽的伸手想要一把夺过来,所幸他眼疾手快,她伸手的瞬间,周衍卿便将手高高的举起,眉心微蹙,睇了她一眼,说:“不行。”
“我只抽这半根。”程旬旬猛地扑过去,同样举起手揪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扑倒在沙发上,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手里那半支烟,活像个看到鲜血的吸血鬼,眼里充斥着渴望,不停的往上爬,片刻整个人便压在了他的身上,脸颊凑的极近,不过程旬旬的眼里自始至终都是周衍卿手里那半根烟,因此并没有察觉到他们靠的是那么近,甚至于还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自然也没有看到周衍卿看她的眼神。
程旬旬坚持不懈的尝试着去拿他手里的烟,手指快要触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