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瞬间置于死地的本事。
如今的他活着,还不如死了。他不但自己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二哥,连周衍松的家庭,有一大半的责任也是因为他,当初江家投资失败,是他亲手布下的局,当初江家跟周家闹翻,同样是他在背后引导所致。
想起过去种种,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没有人比他更愚蠢。他所做的一切,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何嘉莉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点了点头,说:“好就好,你爸……”她一下顿住,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培礼也在这里,你这次回来,一定有所目的。我知道我没有这个立场跟你说什么,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能好好过日子,就别折腾。”
“你心里有怨恨,但你要相信,你为了报仇会失去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是你永远都没办法挽回的。”
何嘉莉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如果可以,还是重新好好生活吧。我走了。”
她说完,就从他身侧走过离开了。
陈聿简只淡淡一笑,低垂了眼帘,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何嘉莉回到殿前,宋培礼就站在一侧。
“时间也差不多了,该下山了吧?”宋培礼说。
何嘉莉笑了笑,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你啊你,一点耐心都没有。”
“该拜的也都拜了,你还想在这儿留宿啊?”宋培礼半开玩笑的说。
“确实该走了,我也想走,可你看看孩子们也不在啊,难不成要我们先走啊?”
宋培礼双手背在身后,陈枷枷从里头窜了出来,说:“安盺姐去找四哥了。”
何嘉莉被她给吓了一跳,斜了她一眼,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说:“你这人,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稳重点。”
陈枷枷笑呵呵的搀住了何嘉莉的手臂,脑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我永远十八岁。”
何嘉莉笑着摇了摇头,视线往四周扫了一眼,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陈聿简的身影,脸色微微变了变,顿了数秒之后,就低头同陈枷枷聊天,假装镇定。
安盺是在观音殿门口碰到抽完烟回来的周衍卿,她快步过去,走到了他的跟前,说:“找你半天了,爸妈要下山了。”
“嗯,走吧。”他点了点头,伸手搭了一下她的腰。
庙宇内人来人往,烧香拜佛的人很多,程旬旬同孙杰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坐了一会,他们坐的角落,正好对着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