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带着花束和水果篮过来探望程旬旬,自然还是被阻在了门口。
程旬旬现在的状态不用旁人解释,只一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来的时候,周衍卿还在,他也只能待在外面。
周嘉遇现在对他的成见颇深,冷笑了一声,说:“下一步,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了吧?”
“不会。”
“千万别告诉我,你会把这样的她留在自己身边。”
周衍卿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看他的,他也不辩解,更不会一个个的去告诉他们过去的那些恩怨纠葛,他没有任何回应,而是兀自走开准备去一趟医生那里,详细询问一下整个情况。
“旬旬当初选择你,就是个错!”
他顿了一下步子,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其实仔细想想,如果当初程旬旬选择的不是他,也许就没有那么多事了。最怕的是最爱的人成了仇人,这是何等的苦闷。
他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回到了周嘉遇的跟前,垂着眼帘看他,道:“怎么说?你跟周瑜娜都生了孩子了,还打算跟旬旬发生什么吗?”
“你真是个畜牲!自己的父母也害,更不用说是自己的老婆了!”
“管好你自己。说这句话之前,你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有证据就去警察面前说,没有就不要在我面前找存在感。如果你只是单纯过来看旬旬的,我欢迎,如果你是来当正义之士的,你还是省省吧。”说完,他就走了。
周嘉遇气极,可对他也是毫无办法,以他现在的地位,就算那把火真的是他放的,也没有人能够弄到他。片刻之后,他又回到病房门前,透过门上的小窗户,看了她许久,多年未见,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里面的程旬旬闭着眼睛,抬着双手,笔挺的站在窗户前,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看起来竟是那么凄凉。
谁都没有料到,当初她竟然选择了最错的一条路。
本以为是光明大道。万万没想到,一路走到了黑。
周嘉遇没有逗留太久,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才离开,去了一趟监狱,周衍松的刑期还有一年。
这人估计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因为江如卉的事情,这几年周嘉遇一直就没有来看过他,前两天在葬礼上两父子算是时隔几年第一次相见,周嘉遇憋了很久才叫了一声爸爸。周衍松闻言,一时激动的落了眼泪。
他应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竟是说了一声谢谢。
两父子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话,四年前周嘉遇被公司调到了其他偏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