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缓缓搁下了手里头的毛笔:“拿来。”
竹筒里头的丝绢很小,上头跟本也没有几个字,几乎一转眼便看完了。
“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
秋晚和秋彩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没什么大事。”唐韵将手里头的丝绢丢进了水盆里,眼看着上头的墨迹一点点的化开成了糊,再看不出半个字迹:“不过是又击退了一次暗杀。”
秋晚眨眼,颇有些气愤:“这两年里已经多少回了,哪次也没能成功,他们就不觉得腻么?”
唐韵叹气:“就是因为没有成功才不会觉得腻啊!”
当初离开楚京的时候,唐韵将自己的人分作了两拨。她带着秋晚秋彩寻找萧景堂的下落,秋喜和秋扇则和苏妈妈一道去了兰陵。这两年间,居然两边谁都没有闲着。
自打秋喜他们入了兰陵之后,明里暗里的刺杀就没有断过。至于下手的人是谁,根本就不用想。说起来,萧芷晴还真是个执着的可怕的人。
就凭着她那一种赶尽杀绝的狠劲,想不成气候都难。
秋晚看她一眼:“秋喜她们没事吧,苏妈妈年龄可不小了呢。”
旁的人还好,她唯一担心的是苏妈妈。那么大年龄的人,哪里禁得起这么日日的提心吊胆?
这话一出口,唐韵的眸色立刻就暗了下来:“秋喜和秋扇总归是不会叫自己吃亏的,如今与他们比起来萧家的人才最怕遇见刺客。至于苏妈妈……。”
她声音顿了一顿:“这里的事情的确也该快些了结了,吴郡的气候虽然温暖却太过潮湿。”
听她这么说两个丫鬟便已经知道,苏妈妈的情况大约是不大好。她在楚京住了一辈子,早已经习惯了北方的干燥。一到了吴郡谁也不成想居然添了腰腿疼的毛病。
五月间的吴郡正是多雨的日子,听兰陵的传书中说,苏妈妈的腰腿痛越发的严重了。
气氛似乎有些微的压抑,秋彩却突然抬头说道:“这一次,萧家又死了几个?”
众人:“……”
这问题一出口,便看到所有人脸上神色都极度的诡异。秋晚终是压抑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秋彩,你……。”
“我莫非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么?”秋彩认真的眨着眼:“每次暗杀过后,死的不都是萧家的人?”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秋喜和秋扇将唐韵吃什么都不能吃亏的宗旨领会的异常透彻。但凡遇见了有人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