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今沦落成了个下人,他脸上却没有半丝轻视。不怪他能成了这偌大一个书院的管事。
“告辞。”唐韵便也朝着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等一下。”身后传来少年一声低语,下一刻唐韵只觉的手心里一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被他给硬塞进了手心里。
等她抬头看去,那人已经退到了五尺之外:“我叫白羽。”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唐韵飞快的低头看了眼他塞进自己手心里的东西,那玩意有她半个手掌那么大。瞧着像是一块令牌,也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得,上面满是锈蚀什么也瞧不出。
这是,做什么用的?
“秋晚,走吧。”
她握紧了拳头,将那东西藏在了手心里。不管那是个什么东西,定然不会是个没用的。
不然,又哪里需要白羽那么偷偷摸摸的塞给她呢?
……
四月的天气乍暖怀寒,云山书院地势又高,到了夜晚也颇有几分寒气。
唐韵看了看身边睡着的两个丫头,将自己的被子给她们轻轻盖上。之后便披衣而起,将身边桌子上的油灯挑了挑,叫它亮了几分。
“小姐。”秋彩立刻惊醒了过来,一咕噜起了身。
“你只管睡。”唐韵朝着她摆了摆手:“不必管我。”
秋彩看了眼身上的蓝花粗布印染的被子眸色一寒:“小姐可是冷的睡不着了么?怎的还将您的被褥给了奴婢呢?”
“不是。”唐韵摇了摇头,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够靠内力支撑着不畏寒暑。以她如今的修为哪里会惧怕这么一点子的寒气?
“白日里蓝大小姐悄悄送了床雪裘过来,不如让奴婢给您拿出来?”
“不用。”唐韵缓缓摇了摇头,眼底却分明带着沉思:“土魂呢?”
“云山书院不许他进来,如今该是在暗处候着呢。”
唐韵声音顿了顿,她如今也不过是云山书院的一个杂役,还是最低等的。能够允许秋晚和秋彩跟着,已然是天大的恩典,哪里还能带着个车夫?
“联系到他,我要见我师父。”
“是。”秋彩低了低头,立刻出门去了。
唐韵手腕一抖,灯火下扣着只布满锈蚀的小巧令牌,清眸中满是思量。
白羽那人看上去很是不简单,默然的给了她这个玩意,一定不是毫无道理。
可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