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没有能够顺利完成,这人一定会如从前一般借着机会狮子大开口使劲的蹂躏她。
怎的这么就……完了?
“我……没有见过我娘亲。”乐正容休突然开口说道。
唐韵吃了一惊,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绝艳男子酒色的凤眸中似乎带着毫不掩饰的孤冷和寂寥。
“临来北齐之前,那个男人才给了我一副她的画像。她与……占夫人长的像极了,神韵却半点不相似。”
乐正容休的声音有那么一个瞬间微微一涩:“那就是个自以为伟大的傻女人!”
唐韵盯着他黯淡的眸光心里头莫名的一痛,那个男人指的便是南越的皇帝吧。
“师父……。”
“她们明明是不同的两种人,我却……。”乐正容休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只管自己幽幽说道:“我却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总会……难过。”
唐韵知道乐正容休话里头的她是不同的两个人,前者说的是长公主宗政明月,后者指的则是占夫人。
他哪里是难过呢?
不过是在心底里还残存着对自己母亲的渴望,所以见了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占夫人之后才会忍不住贪恋那一丝的温柔。
“我以为世间女人都是如那傻女人一般只会委委屈屈的将所有的心思都憋在了心里,最后将自己给呕死了,叫敌人却越发的强大。所以,你这性子是极好的。看不顺眼杀了便是,即便让全天下人都避如蛇蝎,也万不能叫自己吃了丁点的亏。”
乐正容休半垂了眼眸:“所以,不必向我道歉。我们原本便是同样的人。”
可不是同样的人么?
这十方世界里,看似热闹非凡的软丈红尘之中任何的众生,与他们再没有了半丝牵扯。如今,也只有在这幽静的暗夜之中,才能彼此依赖着相互舔伤。
乐正容休那人从不与外人说起过他自己的事情,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唐韵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今夜看起来温和的要命,只因占夫人与大长公主长的一模一样的面孔。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心神恍惚。
“师父,再不会有下次了。”
乐正容休唇线一紧,却极快的再度松开了来。不会再有下次这种话从她嘴巴里头说出来可半点不新鲜,不过……他居然愿意相信呢。
“睡吧。”他说。
“……好。”唐韵似乎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勾了勾唇角迎合着他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