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以前的自己不是这个性格的,听说以前的自己很英勇,很好战。谁家的小孩要是敢欺负自己,那绝对是要握着一根棍子打回去的。可如今的自己很没安全感,做什么都要三番熟虑……
这样想的时候,汪弦正泡在温水池里。池水上漂浮的花瓣在她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人的模样,东离……
仆人们细心为汪弦擦拭,原本她是不习惯的,可是他们说了,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这样的。好吧,这是在提醒她从今往后她就不再是野丫头了,是大户小姐了。
一番梳洗过后,丫鬟花师帮她擦拭头发。汪弦愣在妆镜前,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小姐饿不饿?奴婢命人摆饭。”
花师整理好头发后自顾自地说了一通,麻利地跑出房间。还没等汪弦叫住她,一行人便端着饭菜走进来。这阵仗真壮观,看起来精致可口的食物立马勾起了汪弦的食欲。
在吃了一大碗饭后,汪弦被汪子凉叫了过去。
汪子凉依旧坐在院子里,月色明朗,他在整理信件。汪弦依旧换了休云山的衣服,穿上了锦衣。
“坐。”汪子凉声音清冽,听起来超陌生。
汪弦有些拘束地坐在汪子凉对面,盯着这个自己称为“爹”的人。
“前阵子听闻休云山有个小姑娘了不得,斩妖符是血色的。”
“嗯。”汪弦点头,“不过这不关我事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汪子凉笑了,抬头看自己许久不见的孩子,“阿弦,你真以为爹爹弃你于不顾,把你一个人丢在休云山六年之久?”
“本来就是。”汪弦喃喃。
“每年你生辰爹爹都会去休云山,不过是远远看你一眼。你不知道你刚去那里第二年长得有多快,一下子就高了许多。”
汪弦含糊地点头,“是啊。”
汪子凉看着汪弦无精打采的脸,自己也一副苦涩的样子,也不懂安慰,所以只好转移话题,“阿弦,你喜欢你的斩妖符吗?”
咦?怎么忽然问这个啊?
“不是很喜欢,”汪弦小心翼翼地看着汪子凉,“它有时不受控制,自己冒出来很吓人。”
“唔,那就好。”
好?好什么好。
“无事了,回去休息吧。这一天奔波你也累了。”
就这样,汪弦头脑空白地和汪子凉阿拉了两句就回去了。不是她不喜欢汪子凉,而是汪子凉给人的那种压迫感实在是太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