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不知为何变成了枯树,它再也没有发芽和开花,但凡知晓它的都说它是死了,可是这一天,在东离和汪弦面前,它说话了。
汪弦从东离怀里挣扎出来时居然是满脸的泪痕,东离吓了一跳,“你哭了?”
汪弦愣了,摸了一下脸颊的泪痕,“没有啊……”
东离疑惑地伸手帮她拭去泪痕,“你怎么了?”
汪弦摇摇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在等谁?”这话是问古树的。
“我问你,你在等谁?不是说什么上古神树吗?究竟是等谁等到百年来再也不开花?!上古来的东西就是这样脆弱吗?”
风声呼啸,黑云席卷。汪弦的发带被吹飞,一头青丝在风中像是黑色的丝绸,东离看着她这样的背景,愣住了。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声音再次响起,“你怎么了。你从来不这样跟我讲话。”
“无论你在等谁,我都帮你把她找回来,只求你开一次花。”
“找谁?你不就是在这里吗?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都不曾开花了。”
汪弦和东离都愣住了,东离无法靠近,只得把汪弦叫过去轻声说:“这老妖精是把你当做它什么人了,你不如就给它唱一出假戏,让它开花了咱就走。”
汪弦点点头,“有道理。只是我要怎么做?”
东离和汪弦商量了一会儿,汪弦复又站起来,走向古树,一边走一边说:“对啊,我回来了。你等了很久了吧?”
虽说是演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汪弦一说出这话,眼泪就滑了下来,声音居然也哽咽了!她颤抖着手抚摸着树干,将脸贴在上面,说:“我终于回来了。”
那一瞬,几幅奇怪的画面涌上脑海,汪弦看到一个穿着*纱裙的孩子放肆地笑着、绕着、跳着……古树开着绯红的花,就如同估计记载的那样,如同鲜血迸溅的壮观,而那个孩子,就口口声声喊它做“娘亲”。
耳畔的风逐渐静了下来,东离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总感觉这颗树对自己又浓浓的敌意。
“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汪弦奇怪地抬头,“嗯?”
“他那般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你忘了他怎么对你了吗?你忘了那天的事情了吗?你怎么能忘,你绝对不可以忘的!”
汪弦愣住了,良久才回过神来,笑着试图安慰它,“那些前尘旧事就让它去吧,人啊总是要向前看,如果我一直心怀怨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