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颤后,轻笑,“流霜水榭啊。”
我好笑的低叹,“我知道是流霜水榭,我是说这是谁的地方?”
白锐的眸色冷了下来,轻启薄唇,“是名神医的隐世居所,在下曾有缘结识神医,来过这里。”
我忙问道,“那神医呢,为何不在家?”
白锐低低的喟叹,“去世了。”
去世了?
这是我想不到的,但也许也真有可能。如果神医还在,怎会不在家。
人都有一死,只是迟早的问题,就算这里的主人是名神医,同样会死,也许不是病死,而是老死吧。
想到梦中的景栖和桪儿,曾应该也在这里生活过。那么白锐会不会认识?
昨天,他醉酒下那轻声呼唤,我听得轻轻楚楚,是喊得“桪儿”。
“有桪儿这个人,是不是?”
我问得很认真。
白锐见我的神色严肃,不像在开玩笑,他眸中难以言说的神色过后,还是木然地回道我,“是。”
“你认识他?”我扬起秀眉,迫切地问道。
“对。”他回答得很冷静。
“她是谁?”我有些兴奋。
“神医其中一个病人。”
我微微蹙起秀眉,“她到这来是因为有病,来求症?”
白锐点头。
桪儿是个身体有疡的人,怪不得会在流霜水榭。
我梦中她在这流霜水榭里,可是很小,大概五六岁的样子。
那么那个年纪的时候,她是有病的。
可她在这里的生活,我又是为何会梦得到呢?
梦中她的样子成了我的样子,一定是自己在梦里把她给臆想了,才会变成我的样子。
是不是我曾经认识她。
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我回过神,盯视着白锐,一本正经地询问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桪儿在哪?”
白锐眸底闪过诧异的光芒,怕是没想过我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他嘴唇微动,深视着我,半天没开口。
我坦然直视着他,迫切等着他的回答。
他脸上轻颤,半响才淡漠地道,“我不知道。”
等了半天,就是这样的答案?我不相信。
“真不知道?”我十分疑惑。
他脸色微变,突然笑了,“真不知道,在下和桪儿没见过几次,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