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说,三姨娘的性子很沉静,不是爱争宠的人,每次见到府内其他人都是微笑示人。
府中下人对三姨娘也很爱戴。
而且达奚兰和母亲一样,经常沉默寡言,不动声色。
那时的贺大娘是侍候在母亲身边的,有时母亲会带着她去三姨娘的栖雁阁坐坐。
母亲可能觉得达奚兰和她是一种性格的人吧,所以才和她亲近了点。
贺大娘说,她也看不出来,达奚兰对父亲是有爱还是没爱,反正见她对任何人都是不温不火的,和父亲相敬如宾的。
不过,母亲去窜门的时候,她会和母亲聊上几句。
我低垂头听着这些,贺大娘停下手势,愣了愣神。
我抬眸瞅着她,脸上深疑的表情没有褪去。
游然很主动地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贺大娘添上水。
我继续等着贺大娘说说那夜高府发生的事情。
贺大娘知道推脱不了,又继续打着手势。
那夜高府进了贼后,三姨娘被刺,高府喧闹。
当时贺大娘在母亲的院里,听到喧闹声后,急急出来,就看到母亲不知从哪里回来,双手沾满血。
贺大娘问母亲出了什么事,母亲什么也没说,让贺大娘打盆水来,将她手上血给洗掉。
母亲责命贺大娘,哪也不能去,府里的热闹当没听见。
还要贺大娘向府里人说,母亲得了风寒,病了,躺在床上动不了。
后半夜,母亲自己用冷水淋头,将自己弄病。
当时,贺大娘不知母亲这是为何,但她也没向父亲说出来,而是帮母亲隐藏她要隐藏的。
贺大娘说,府里进刺客的那一晚,我也掉进荷塘,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不过,幸好当时,府上路过一名隐士神医,把我救活了。
只是醒来后的我,有点犯痴,不爱说话,整天忧忧郁郁。
母亲就让贺大娘时刻在我身边照顾我。
说到这,我对母亲那夜到底出了什么事,很是好奇。
母亲为何会手上沾有血?
母亲肯定也遇到了什么,是不是也像我一样,那夜也遇到了那个贼人,狠心将我丢入荷塘。
贺大娘并不清楚母亲当夜的情况。
“真的不清楚吗?”
我反复地再次问道贺大娘。
贺大娘不再说起,只是摇头。
但我心里还是不信,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