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望去这还被贴着封条的大门,门匾上两个字已经掉了色,残缺不全。
乙府,这威峨的大门,想当年应该是多么的繁荣。如今清风萧萧,这一条街都是那么冷清。
我们没有扯开封条,而是找到后门,我们从后门走了进去。
院内杂草丛生,枯枝烂叶随处都是,一些破碎的瓷器,腐烂的用具横在路中。这是多么的荒凉,多么的陈旧。
这宅院宽阔无比,想当年应该是平城里最大的府邸了,如今却是凄凉残破。
我感觉眼前出现乙府中人在家族被诛之时,惊慌地逃命。府内乱成一片,哭声喊声连成一片。我似乎看到了乱箭飞舞,从院外飞射进来,那些在院子奔跑的家人们中箭残叫,倒地一片。
凄惨之声循环在我脑海里,尸体横摆在我眼前。
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
我感觉胸口躁乱得慌,脸色苍白。就像自己此时已经处在当时那可怕的场景。
“桪儿——”
萧景栖不知何时扶着我,在我耳边轻唤,把我从迷乱中拉醒过来。
“没事吧?”
我轻摇头,“没事。”
他这样半搂半扶着我,是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要是有人在场,这样的行为会落人口舌。
他将院中的石凳用衣袖擦抹干净,让我坐下,低眸看着我,眼中不只有疑惑,还有迷情。
“为何要到这来看看?”
我抬眸对视着他的深眸,在他的眼里,我看到的都是自己。沉吟后,我幽幽地道:“景栖,如我真是乙桪,我怎能不来看看。”
他蹲在我面前,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眼里冒着泪花,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在心痛,为乙桪而心痛,为她的家人而痛。
当年,乙府全府被杀,是多么惨烈的场面,幸好我只是载有乙桪的躯体而已。
幸好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如是我也在场,看到那么多人死去,我也会愤怒,会怨恨。
乙桪刺杀太皇太后,她的仇恨之心,是谁都能理解。
她应该放不下她的家人,放不下她的父亲。
景栖突然将我拥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我,他在我耳边道,“对不起,当年救不了你的父亲,而我只能把你带走。”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让自己放松下来,平静自己。
“你一人怎能救得了乙府一大家族,你尽力了。”
他放开我,沉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