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对他是——害怕。
他的眸色里没有了往日的那些柔情,而是厉锐,眼神中都是怒火。
他严肃起来很可怕。
他逼近我一步,依旧冷冷地道,“桪儿你不能进宫成拓跋宏的女人,你是我的。”
我颤动着身子在他的逼进下,往后退步。
“景栖——”我轻唤他的名字,我想叫醒他,我感觉他像中了魔一样,安全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锐。
我被他抵到了书案台前,我忙伸手要抵住他的身体前来。
他覆下头来,凑到我的面前,直直地在我的睫毛前盯着我。
我的双手已经被他的双手紧扣在手里,我动弹不得。
我心跳起伏,愣是让自己侧过眸,不敢直视他。
我以为他会怎样,却没想就这个姿势保持了一刻,他松开了我的手,后退了一步。
“那你是看不上我的身份?”
他突然正了容色,若有所思地淡淡地说道。
我这才回眸看向他。我在心中愣笑,我何时嫌弃过他的身份?郎中,能治万民,怎能不好。
“不是。”我半响才道。
他沉默,然,突然笑了起来。
“你的心里一点也没有我的位置是不是?”
我的心开始慌了起来,我该怎么说。
他根本就不懂,不懂他自己的心。
他爱的是乙桪,并不是我。
他到此时自己都弄不清楚。
我将视线看向一边,沉默。
难不成他要我自己说出来,这可悲的笑话。
我回过身将背对着他,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心里难过的神色。
就算他的爱有多深,那也是对乙桪的爱。
良久,身后再也没一句话。我也听不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我知道,他走了。
我轻颤愣笑,乙桪的爱我奢求不来,你爱她太深。
从这日后,萧景栖没再来,而我每日还是跟着月菊姑姑学着礼仪。每当夜幕降临,我都会站在院中良久,一个人,谁也不让打扰。
他的箫声,我也没再听到。
夜,一片寂静,我却突然感觉自己很不习惯。
我讥笑自己,何时在夜里竟然期盼起能听到他的箫声。
最近高璃好像对我开始亲和起来。
从没踏过我的院子,这日特定让府中下人端来几盆花,其中有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