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挤在一旁偷眼观瞧的司棋,却是心下如同擂鼓,下意识掩住胸口,看向来顺的目光恍似要滴出水来一般。
先前虽两度春宵,又感于来顺信守诺言,且诚心‘祭奠’之意,多少对他有些改观。
但打从心底,仍旧将其视为趁人之危的小人。
可现在……
这固有印象却是彻底崩塌了!
尤其她因潘又安潜逃一事,最恨男子没有担当,现下来顺这番义举,可说是正中下怀,又怎能不让她心头激荡、芳心摇动?
来顺却不知还有这等意外之‘喜’。
他背着焦大自不好回荣国府,于是径自回到了后巷家中。
先让焦大躺到西屋自己床上,又唤过栓柱,命他去奉公市里寻大夫出诊。
等栓柱领命去了,来顺一屁股坐到床头,边擦汗边在焦大眼前晃了晃手,见老头转头望向自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方才一路之上,来顺无论说些什么,这老头都没有半点回应,来顺还当他是怎么了呢。
因知道老头的心结,来顺便笑道:“这可不算是你主动破戒,老天爷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焦大定定的看着来顺,好半晌,又用力吞了口唾沫,这才开口道:“你这干儿子,老……咳咳,老子是认定了!”
这老头可真是……
来顺都懒得应他,只冲他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
因听他嗓子干涸,便顺势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
却听焦大又自说自话:“把你的生辰八字写给我,老子找日子烧给祖宗,好让列祖列宗保着你。”
“算了吧。”
来顺忍不住吐槽道:“你这好意我心领了,可你家这祖宗却怕是不怎么灵光。”
“要是不灵,老子当初还能从死人堆里,把国公爷背回来?”
焦大以前极少提及陈年旧事,这回却是主动陷入了回忆当中:“自那次回来,老子就坐下病根了,再出去打仗身上总要背上十几斤干粮,再苦再累也舍不得丢下。”
“就因为这,我还得了个三足老鸹的名头,因为别人都是背着枪,偏我老拿枪当拐杖用,还弯腰驼背的像个老鸹。”
“你当初不说是三足金乌么?”
来顺下意识的吐槽着,可看老头那样子,又担心他是到了弥留之际,于是又宽慰道:“老鸹又怎得,那些笑你的人,有几个比你命长的?”
老头脸上闪过一抹亮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