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奔着家破人亡去的!”
老头哼哼唧唧的,仍是不服不忿,说些‘磨磨唧唧、拖拖拉拉,一点都不够爽利,若真是唱戏多半没人愿意看’的话。
来顺全当没听到一样。
他要是个看客,也巴不得这戏越爽快越激烈越好,最好戏台直接烧起来,那戏子还不带跑的。
至于第二天戏园子里还剩下啥,他一个看客有什么好在乎的?
可问题是……
现在是来家自个搭台唱戏,总不能为了别人爽快,就直接在台上点火自焚吧?
焦大见半天没人理睬自己,又满嘴嘟囔着什么‘不孝’、‘逆子’之类的。
来顺依旧没理他。
反正父子名分都已经定下来了,焦大也不会因为些许怨气,就把那爵位传给别人。
“爹。”
来顺再次端起酒杯,对着亲爹慨然道:“今儿这就算壮行酒了,咱们爷俩碰一个!”
…………
因吃多了壮行酒,第二天来家父子起床后,都是一脸的萎靡不振。
不过时间紧迫,也顾不得再设法振奋精神了。
辰时刚过,就由徐氏拿腰牌开路,径自寻到王熙凤院里。
彼时王熙凤正在用饭,听是来家三口找上门来,心下略略有些诧异,不过她却是以为是交卸差事时出了纰漏。
于是忙命平儿把人领进了堂屋厅内。
结果来家三口进门就行了大礼,紧接着来旺颤声道:“奶奶,天大的喜事啊!”
王熙凤仍以为他要说庄子里的事儿,可左思右想又实在猜不出,庄子里能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于是蹙眉问:“这没头没脑的,究竟喜从何来?”
“二奶奶!”
这回却是来顺激动的答道:“昨儿我那干爹摊了牌,却原来他身上竟有世袭的爵位!”
“什么?!”
王熙凤这下可是吃惊非小,霍然起身往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盯着来顺道:“你再说一遍!那焦大……他当真有世袭爵位在身?!”
约莫是被某些物件遮蔽了视线,她一边说着又往后退了半步。
“干爹身上确实有爵位!”
来顺又连珠炮似的说道:“是世宗爷赏下的骑都尉,原本还有个龙禁卫千户的官职,可干爹他念着主仆情分,执意推辞了官职,又发誓一辈子都要在宁国府当差。”
“因膝下没有子嗣,他原是想着等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