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各处有钱有势的主儿,拿家中小妾丫鬟广泛交流的所在。
即便后世一夫一妻的年代,这种事情也是有的,在一夫多妾的制度下闹出这等事来,其实也不算太奇葩。
但如此大张旗鼓的,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故此焦顺忍不住皱眉道:“既然都已经闹出人命了,难道官府就不管管?”
“管?”
卫若兰嗤鼻一声,晒道:“那里面非富即贵的,听说背后还有王爷撑着,顺天府有多大的胆子敢去招惹这广交会?”
冯紫英在旁直摇头:“真不知这是图个什么,偏要把身边的女人往那地方送——依着我,还不如花钱去八大胡同消遣快活呢。”
贾蓉托着瓣橙子,边嘬汁水,边嬉笑道:“这您就不明白了吧?就是这么互相淘换才有意思呢,要换成窑姐儿就不是那味儿了。”
“狗屁!”
卫若兰冷笑:“好些人家里的小妾本就是姐儿从良,都是积年老娼,那味儿冲着呢!”
众人闻言一通哄笑,又问他缘何知道的这般清楚。
唯独薛蟠与众不同,晃着大脑袋赞道:“如此说来,大老爷倒是个实诚人呢——我往后若去那广交会上,也只和大老爷这样的实诚人淘换!”
众人纷纷无语侧目,唯有贾蓉暗暗点头,显是存了一样的心思。
贾琏原说是去去就回,可直到晌午也不见踪影。
少了他这个东道主,众人都觉着有些不尽兴,故此聚在一处用了午饭,便都各自散去了。
等回到家中,玉钏儿、香菱等人也早得了传言。
玉钏儿一面帮五分醉的焦顺脱了靴子,将他两条腿往床上顺,一面便忍不住说起了秋桐之死:“我听说给她收殓的时候,那身上几乎没几处好地方——说是被老爷抵给了个军汉,将她不当人似的糟践了三天!”
说着,竟就兔死狐悲的落下泪来。
其实平日里她对这秋桐也是百般看不惯,但两人的出身处境却是相差仿佛,难免便有些感同身受。
焦顺见状,便用脚指头挑了她尖俏的下巴,佯怒道:“你这小蹄子作什么妖,让你这一哭,倒好似爷苛待你似的。”
玉钏儿忙抹了泪,赔笑道:“爷自是极好的,我是哭她没这好命,若是在爷身边此后,哪里就……”
“就她那性子,我未必能容得下!”
焦顺打断了她的话,叮嘱道:“若东跨院里派人来找我,你们只推说我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