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轿到了!”
栓柱早在后门守着,见花轿进了荣府进了大门,忙大呼小叫的往家跑。
焦家门前贾芸听了呼唤,立刻一声令下,什么窜天猴满地红的,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鞭炮声刚停,又有几十个孩子围上来讨喜钱,司棋足撒出去两簸箕用红线裹着的铜钱——怕砸伤孩子——这才得了条通路。
等进了院门,还有好些个繁文缛节候着。
好在因为纳妾不是娶妻,焦顺倒是老神在在的堂屋待客,并不用跟着一起受罪。
期间细节暂不赘述。
却说等儿女双全的妇人抑扬顿挫的念完了吉利话,扶着邢岫烟坐到铺满干果的床上时,外面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陪着走完所有流程的司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又问过邢岫烟是否渴、饿,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便自顾自的坐到了桌前,与蒙着盖头的邢岫烟相对无言。
这洞房里一时静悄悄的,与外面的喧嚣恍似两个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宾客渐渐散了,少了那烦人的嘈杂,司棋却突然有些不适应起来。
看着对面蒙着粉色盖头的邢岫烟,再看看这满屋子红烛喜字,一时总觉得是在梦中。
明明月初的时候,她还以为这辈子与焦顺有缘无份了,谁曾想稀里糊涂阴差阳错,竟又跟着邢姑娘陪嫁了来。
愣怔了半晌,想到焦顺多半也该过来了,司棋心里愈发不安稳,于是起身先剪了烛花,又把挑盖头的秤杆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随后茫然四顾,正琢磨还能做些什么,忽见有人抱着被褥推门走了进来,冲邢岫烟笑道:“姨娘,这是我们几个凑钱置办的,大爷因体谅着好歹是片心意,也不嫌东西简陋,说是今晚上就用这一套了,您看……”
“是玉钏姑娘吧?”
邢岫烟虽顶着盖头看不真切,但还是准确的认出了来人,微微颔首道:“你们有心了。”
玉钏忙道:“都是应该的,姨娘一来我们也算是有了主心骨——这时辰不早了,我先帮姨娘铺起来吧。”
说话间,抱着那龙凤呈祥的被褥就要上前铺床。
不想刚到床前,就被司棋横身拦了下来,昂头俯视居高临下的道:“妹妹今儿跟着辛苦了,这些事情放着我来吧。”
玉钏脸上的笑容一僵,待要推拒,可见司棋人高马大的,又素知她是个豪横的,终究没胆子正面硬刚。
于是只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