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焦顺等她哭够了,这才翻出帕子帮她仔细擦干净涕泪,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总要先顾活人,你爷娘老子这时候还不知伤心成什么样呢,你如今更要打起精神来,等回去好生劝慰劝慰,好歹别让二老坐下病来,如此你姐姐在九泉之下才能心安啊。"
玉钏啜泣着点头应了。
这时邢岫烟自里间出来,将一个荷包和两个小瓷瓶递给了玉钏,叮嘱道:"多的我也不说什么了,这荷包里是醒神丸,除晦提神用的;白瓶里是外涂的防冻霜,蓝瓶里是内服的保心丹,这几日谁也替不了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缺什么就差人言语一声。"
见邢岫烟想的周全、说的情切,玉钏不由感激涕零,当下屈膝跪倒要给焦顺和邢岫烟磕头。
邢岫烟忙拉住了她,见司棋、香菱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便请示一旁的焦顺:"大爷,您看还有什么要示下的。"
焦顺一仰下巴:"取五十两银子,让她一并带回家去。"
"这..."
邢岫烟却没立刻应下,反道:"家里边儿不是散碎银子,就是整百整千的银票,倒没有现成的银锭,等我去钱庄淘换了,再让人连同贡仪一并送去吧。"
这分明是在说谎,家里五十两一百两的银锭从来不缺,连金条都备着好几根。
但邢岫烟这样说,肯定有她的道理,焦顺当面也就没有计较,只等把玉钏送上了车,这才追问究竟。
"凡红白喜事,都是给旁人看的。"邢岫烟悄声解释道:"她自己带过家也不好声张,单独差人送过去,才算全了她的体面。"
焦顺登时恍然。
玉钏最是个好面子的,带着这么些银子回去,多半忍不住要显摆,这一来倒显得浅薄了。
另差人单独送一趟,既全了她的面子,也免得她人前露怯。
其实这些事情焦顺也不是想不到,只是他没将太多心思放在丫鬟们身上罢了。
也正因此,才更需要有邢岫烟这样的贤内助帮衬。
......
却说玉钏哭奔家中,亲朋故旧左邻右舍已来了不少,父母和嫂子都在外面应酬,独不见哥哥的踪影。
这玉钏娘家姓白。
白父白母见小女儿回来奔丧,忙引着她到了客厅灵前。
玉钏见北墙下两条长凳架着一块门板,姐姐的尸体就这么湿漉漉的躺在上面,忍不住大放悲声。
白母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