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王熙凤又啐了一口,还不等彻底将那恼人的画面赶出脑海,就见平儿快步走了进来。
王熙凤下意识想捡起滑落到腿间的毛巾遮掩身子, 可一想到在平儿面前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便没好气的喝问:“焦顺人呢?”
“已经走了。”
平儿说着, 上前轻车熟路的拿了毛巾帕子, 扶起王熙凤开始从头到尾的擦拭。
王熙凤恨的牙根痒痒, 不住嘴的咒骂焦顺。
平儿也不帮焦顺辩解, 默默服侍她穿好了衣服, 又踩着那毛巾了蹬上了鞋袜。
俯下身想要卷起那褥子,却发现一面水漫金山,一面又沾染了不少煤灰, 实在是不好拿,更怕被谁看出蹊跷来。
“什么好东西?”
王熙凤见状没好气道:“你看看有没有标识, 若没有,把它扔了就是!”
平儿小心把那褥子揭起来打量, 见款式和焦顺平常用的不大一样,又不是荣国府常见的款式,便猜到应该是从东府里拿的。
王熙凤扫见那皮褥子上滴滴答答的直往下淌,本就红涨的脸上更是火烧一般,忙半是遮掩半是抱怨道:“这鬼地方忒也闷热,站着不动都能出一身汗,顺哥儿这狗东西只怕是故意报复我!”
说到这个狗字,就……
呸!
眼见平儿把那褥子丢到了锅炉后面,王熙凤便让她扶着自己往外走。
出门之后,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是傍晚时分。
这狗……
呸~
这贼杀才真能折腾!
王熙凤咬牙切齿的腹诽了几句,突然心下又起了疑,嘟囔道:“人是咱们调开的,他又是打哪儿进来的?倘若被人拿住短处……”
说着,又忍不住后悔起来。
怕被人发现是一回事,但最主要的是,白把这身子让那焦顺糟践了,却竟一句正经的要求也没来得及说。
也亏是到了傍晚。
主仆两个一路上走走停停,好歹是避开了别人的耳目。
等回到家中,王熙凤往床上一趟,只觉四肢酸麻、膝盖青肿,身上竟是无一处不疼,恍似都要散架了一般,偏内里却又莫名的慵懒舒泰,直如被贯通了奇经八脉。
脑海中关于失神前的记忆,也不由自主的重新浮现出来。
“呸~”
她牙碜似的啐了口,忍不住侧头看向平儿,阴阳怪气的道:“怪道你素日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