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倒难办了——焦顺可未必会偏向自己,倘若和她联起手来……
赵姨娘打了个寒颤,忽听贾探春笃定道:“姨娘别胡思乱想,那晚绝不可能是太太!”
“好啊~”
赵姨娘本来巴不得是别人,但听女儿说的斩钉截铁,心下就泛起酸来,一只手叉腰一只手点指着探春,喷嘴儿茶壶似的质问:“事到如今,你竟还向着她?!你就不怕她查出什么来,把咱们娘仨给……”
“姨娘说什么呢!”
探春没好气的白了母亲一眼,认真道:“姨娘也在太太跟前伺候了十几年,若真是太太,那晚又怎会认不出来?”
赵姨娘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却兀自嘴硬道:“也许是她刻意掩饰呢?反正我当时就觉得有些熟悉,肯定是我认识的人!”
探春原本十分笃定,可听赵姨娘这一说,也不禁犹疑起来,说到底她也只是处经人事,并不清楚在那种情况下,女人能不能一丝不漏的遮掩过去。
有心向赵姨娘请教请教,却又耻于说那腌臜事儿。
“姑娘、姑娘!”
恰在这时,侍书在门外扬声禀报道:“咱们做的八珍话梅太太已经收下了,还给了一坛子桂花陈酿,说是宫里赏下的,又交代让姑娘千万不要贪杯。”
“我省得了,你……”
探春刚要命侍书退下,就听赵姨娘酸声怪气的道:“呦~我这天天来都不知道你腌了话梅,倒是她得了孝敬——啧啧啧,那不知道底细的,只怕都以为你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不用姨娘提醒,我也知道自己是偏房小老婆养的!”
探春回敬了她一句,却不想在丫鬟面前吵吵这个,于是又道:“去把给姨娘准备的拿来,还有环哥儿那份儿!”
赵姨娘见有自己和儿子的份儿,这才消停了。
等到侍书捧着两份话梅回来,赵姨娘想起先前的怀疑,忍不住问:“你方才在清堂茅舍里都瞧见什么了?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姨娘?!”
贾探春狠狠剜了她一眼。
侍书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没什么古怪的啊?对了,林姑娘已经大好了,特意去了茅舍那边儿道谢——还有就是我走的时候,太太让人去传焦大爷和宝二爷,好像是为了什么……”
“她让人去传焦大爷了?!”
赵姨娘蹭一下子窜起来,亢奋的追问:“说这话时……”
“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