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
焦顺再次激动的打断了薛姨妈,靠着暗中憋气的把戏,活灵活现的演绎出了一条舔狗,得到梦中女神垂怜之后的亢奋与忐忑。
他继续往前迈了半步,再次激发了薛姨妈的慌乱之后,又急忙缩回了脚,一面目光灼灼盯着薛姨妈那冻龄的姣好面容,一面又底气不足的惶恐道:“太太冰清玉洁活菩萨似的人品,纵肯包容我的任意妄为,我又怎敢妄自亵渎?能像如今这般,三不五时的见上一面,我、我就已经欢喜的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说着,把手按在因为憋气缺氧而狂跳的心肝上,一脸的如痴如狂似梦似醉。
面对焦顺如此姿态,薛姨妈同样是心如鹿撞,这几句当面剖白虽比不得戏词文雅,却彷似直接楔进了她胸腔里,让本就躁动的心脏几乎不堪负重。
在这心率狂飙的加持下,她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急速升温,彷佛就要在焦顺炙热的目光下溶解一般。
她颤巍巍的抬手扶住同样颤巍巍的心口,紧蹙着秀眉、微微张开小嘴儿,丰腴饱满中平添了三分病态美,一时恍如西子魂穿杨妃、黛玉夺舍宝钗,直瞧的焦顺躁动难耐,染指之心溢于言表。
不想那太过赤裸裸的目光,却反倒薛姨妈恢复了三分冷静,下意识脱口道:“你误、误、误……”
这回却不是焦顺打断了她,而是她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太过‘绝情’的言语。
既然顺哥儿所求的不过是偶尔见上几面罢了,自己又何苦、何必,非要伤了他的心不可?
而也就在她心神动摇的当口,焦顺果断发动了‘必杀技’。
他先是轻‘咦’了一声,伸手在胸前划拉了几下,好像是突然发现怀里有什么东西似的,然后抬头在眉心捶了一拳,自责道:“该死,我竟差点忘了正事儿!”
说着,把手伸进衣襟里,悄悄从袖袋当中取出那副图画,展开来,双手捧着托举到薛姨妈面前。
“这是?”
薛姨妈看了焦顺一眼,见他满脸的期盼鼓励之色,这才犹犹豫豫的接了过来。
“这是?!”
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瞪圆了美目,那四句诗经焦顺修改之后,变得浅白俗套了不少,再加上应景的图画,薛姨妈又怎会看不出这是在描述寿诞当日发生的事情?
“少年揽腕澄清意、遥望犹怜缩手时,难忘秋波红泥岸、倩掩轻裘倚此花。”
她逐字逐句的念着那诗,眼前隐隐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