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伸手在薛姨妈背后轻拍,因离得近,薛姨妈脸上那红胜火的春潮,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她虽不曾瞧见两人四目相对那一幕,但毕竟是知根知底的人,见状那还不知两人暗里又有猫腻?
一时心下止不住的泛酸,不过想到自己午后要做的事情,便又羞愧莫名。
但箭在弦上,也由不得后悔了!
她这里暗咬银牙满脸决绝,斜下里王熙凤却误会了,只当太太终于下定了笼络焦顺的决心,满心期盼着能从她手上多苛敛些好处。
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王夫人有任何动作。
反倒是方过午后,王夫人竟就拉着薛姨妈起身,自称不胜酒力,要回去小憩片刻再来。
王熙凤见状登时急了,有心阻拦又没有合适的借口,想要追上去提醒,偏作为寿星又脱不开身,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夫人和薛姨妈携手离席。
…………
与此同时。
赖大心中的忐忑也达到了顶点。
上午他刚到内仪门小花厅不久,就有几个沾亲带故的管事跑来抱怨,说是大奶奶也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竟就指名道姓的不让他【她】们进园子。
这不是明摆着打脸吗?
就算是王熙凤那等刻薄寡恩的都不曾如此折辱人,大奶奶临时就管一天家务,怎么敢这样拿着鸡毛当令箭使?
当时赖大就觉得事有蹊跷,大奶奶向来是个安分守己的,先前几次临时掌家也都是萧规曹随,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等与人结仇的事情来?
然而这还不算完。
稍晚些时候,园子里又有几个仆妇被赶了出来,打头的竟是玉皇庙的庙祝赖李氏——她既是赖大堂弟的遗孀,又是宝玉的乳母李嬷嬷的胞妹,在荣国府也是有些牌面的主儿,所以才得了玉皇庙庙祝,这样又闲又肥的缺儿。
就算赖家的面子不值什么,李家可是二太太的亲信,大奶奶怎么就敢……
“大奶奶非说是太太的意思!”
赖李氏哭天抹泪的道:“我不信,要找太太当面分说,偏她又拦着不让,还指示几个没尊卑的小蹄子硬把我赶了出来——他大伯,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她说是太太的意思?”
赖大听了这话却愈发的不安,如果只是李纨一意孤行倒还罢了,可若是太太的意思……
这莫非和昨天老爷太太在荣禧堂的争吵有关?
可太太恼了老爷,也不该一味冲着与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