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自己没瞒着皇帝罢了,但谁又能想得到,他竟然把一篇刘备送进了宫里?
薛蝌去了心中块垒,与焦顺说说笑笑再无隔阂,因昨儿薛二太太是在感谢焦顺时晕倒的,晚上又全赖焦顺出面,才有惊无险的化解了梅家的事情。
故此便主动邀请焦顺去‘家里’做客,准备替母亲好生谢过焦顺。
当然……
妹妹最好就不要出面了。
先不提三人转奔薛家客院的事儿。
却说内仪门左近,有一人目送焦顺几个走远了,这才从藏身处出来,探着头向三人远去的方向张望了几眼,然后匆匆走进了赖大平日理事的花厅。
进门后,见赖大夫妻正在说话,那人忙躬身道:“爹、娘。”
却原来这人正是赖大的儿子赖尚荣。
“怎么这么半天才过来?”
赖大嘴里抱怨,又指着下首示意他坐下说话。
赖尚荣边落座边无奈的解释道:“儿子方才在内仪门外撞见那焦顺了,因不想与他照面,所以藏到暗处等他们走远了才过来的。”
赖大闻言,连忙严肃的更正道:“往后要尊称焦大人,或者焦祭酒!”
赖尚荣闻言骤起眉头:“这么说,爹是下定决心要让我去工学为官了?”
“不然还能如何?”
赖大颓然的叹息一声:“近来太太和二奶奶三番五次的找衅,连老太太都松了口,老爷又素来是个不管事的,这荣国府咱们实在是待不住了。”
说着,又自责道:“也怪我当时太过托大,只当是能瞒天过海,却忘了这府里早不是三五年前的,结果被老爷太太先后察觉,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那还不都是因为焦……焦祭酒。”
赖尚荣说到一半强行改了称呼,满脸肉疼的道:“就算要从荣国府里脱身,也没必要非去工学吧?那可是三万两银子,就算是咱们家也要伤筋动骨——何况先前咱们还到处宣扬,说是盖园子把家底都掏空了,如今再拿出三万两大张旗鼓的捐出去,却让府里怎么看待咱们家?”
“顾不得了!”
赖大连连摇头:“内有太太和二奶奶不住催逼,外又有焦大人……这焦大人如今是何等煊赫,你难道还不知道?礼部的尚书侍郎说抓就抓、说关就关!咱家若不赶紧把这投名状交上去,到最后只怕就是人财两空了!”
说到这里,父子两个不由得相视苦笑。
都说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