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做这个。”
听说焦顺拖延时间,竟是为了亲手给薛姨妈制作礼物,王夫人眼中的妒意更浓。
虽说她把身子给焦顺,主要是为了报复贾政,而不是对焦顺有什么爱慕之情——但付出了清白之躯,所得的待遇却远逊于妹妹,却还是让王夫人有些难以接受。
她深吸了一口气,摊手道:“我还当是什么宝贝呢,拿来给我瞧瞧。”
薛姨妈纠结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把那纸花放在了王夫人手上。
焦某人毕竟不是什么‘专业折纸人’,这朵纸花细瞧之下瑕疵不少,手艺也有些粗糙,但能看的出刚刚折出来的,且用了不少的心思。
王夫人心下酸涩正浓,却又听薛姨妈半羞半喜的提醒道:“姐姐仔细看,那花瓣内侧还写了两行字呢。”
按照她的提示,王夫人拨开花瓣在灯下细瞧,果然看到了‘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的蝇头小楷。
薛姨妈又在一旁羞涩又幸福的解释道:“他说真花易谢,这纸花却能长久保存,恰似、恰似他对我的情义……”
说着说着,薛姨妈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也因此错过了王夫人五官扭曲的瞬间。
有那么一刹那,王夫人真想把手上的纸花撕碎、踩烂、然后再付之一炬!
虽然她最后还是强行忍了下来,但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大了几分,捏的那花径不自然的扭曲弯折起来。
“姐姐?!”
薛姨妈不经意间瞧见这一幕,当即大惊失色,下意识想要抢夺,却又怕争抢起来会伤了纸花,一时直急的手足无措五内俱焚。
王夫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忙把那纸花还给了薛姨妈,又强笑道:“我长到这般年纪,却还从未有过类似的际遇。”
顿了顿,又摇头道:“便能抵上二三分的也没有。”
薛姨妈心疼无比的抚平花径,听到姐姐这话使然之余,又禁不住对姐姐心生怜悯同情,可她总不能去怂恿贾政照葫芦画瓢——就算能,她也不愿意这么做。
半晌,只好半是无奈半是骄傲的道:“可惜这世上只得一个畅卿。”
不想王夫人立刻追问:“那妹妹分我一半可好?”
“这?”
薛姨妈顿时愕然,这还能分享的?
再说了,姐姐可是有丈夫的人!
王夫人见她愣怔了好半晌,都没能晃过神儿来,遂叹息一声改口道:“我跟你说笑的,你倒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