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有不少人都自费订了报纸,董恂这个总发起人,更是咬着牙一口气订了十份。
结果好心有好报,就正好赶上了这一波洛阳纸贵。
李庆听完这番缘由,直艳羡的什么似的,可谁叫他平日里白嫖惯了呢?家里唯一一套《大公报》还是陈万三订的,那倔驴,只怕未必肯拿出来还钱。
再说了,三两银子也抵不了什么大事。
他心不在焉的拨动着铃铛,正琢磨该怎么开口,先哄董恂把这车子借给自己骑两天,忽然就被董恂用胳膊肘拱了拱,他诧异转头,就听董恂神神秘秘的问:“李庆,你听说了没,外面如今都传,说皇上要借这回殿试重新亲政呢。”
“前儿我就听牛思源说了。”
李庆不以为意的道:“不过这事儿有什么好议论的,等明儿殿试之后,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听到牛思源的名字,董恂明显有些不自在。
当初他将牛思源引为智囊知己,谁成想牛思源却是镇国公府的暗探,事后两人因此断了往来,如今虽同在工学为官,彼此之间却反不如李庆来的亲近。
李庆瞧出他心存芥蒂,不由笑道:“牛思源最近也不好过,这眼见勋贵老爷们对工学支持力度小了不少,他处在当中不尴不尬的,是两头不得烟抽。”
当初皇帝突然中风昏厥,勋贵们顿时就对工学的前景产生了疑虑,甚至一度打起了退堂鼓。
直到焦顺做了储君之师,勋贵们才渐渐回心转意,但对工学的支持力度仍是大不如前。
“不提他。”
董恂摆了摆手,伺候却变得沉默起来,也不知是在追忆往昔,还是感慨如今。
李庆又推着车子走了一阵子,觉得这玩意儿与人同行实在有些别扭,干脆还给了董恂,趁着他小心翼翼接过去,突然做贼似的问:“王太尉的事情,你可曾听说了?”
董恂一愣,迷惑反问:“哪个王太尉?”
“还能是哪个?就是给祭酒大人赐字畅卿的那位王太尉呗!我听说这王太尉最近摊上大事了,他手下有个副将……”
按理说,王仁奉命进京打典也才五六天,事情本不该传的这么快,至少不该这么快传到李庆、董恂这个层面,但很诡异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来。
董恂听完皱眉半晌,最后无奈叹道:“这可真是多事之秋。”
“谁说不是呢。”
李庆也跟着感叹了一句,旋即却又悄声问:“你说这是不是冲着咱们祭酒大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