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平儿几个共用午餐,而是吩咐焦家专为自己所设的小厨房准备了一桌酒菜,然后屏退左右,独留下藕官一人。
藕官看到这一桌酒菜,首先想到的却是戏词里唱的断头饭,当时先就吓了个魂不附体,继而又认命似的跪倒在黛玉身前,悲声道:“奴婢死不足惜,但芯官不过是受我逼迫,还望姑娘能跟这府上说声,好歹饶她一条性命!”
见直到此时,藕官依旧惦念着芯官,林黛玉愈发动了恻隐之心,当下拉起她,硬是按坐在对面椅子上,这才解释道:“你放心,湘云妹妹宽仁大度,又感念你们两个虽然荒唐,但到底是还有几分真心实意,所以并没有要严惩你们两个的意思,只打算将你们两个放出府去。”
“届时你们自己的东西都可以带走,湘云妹妹和我这里还有些体己予你们,只是你们且不可声张,否则……”
不等林黛玉把话说完,藕官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的连磕了三个响头,再起身时额头见血泪眼婆娑,只听她哽咽道:“多谢姑娘慈悲、多谢姑娘慈悲!奴婢和芯官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您和焦太太的大恩大德!”
说着,又要以头抢地。
林黛玉好容易拉扯住,指着对面椅子道:“你我虽然相处不久,但好歹是主仆一场,我今儿特意备了些酒菜,全当是给你践行了。”
藕官一面拿手背抹眼泪,一面连声道谢,但等坐到对面椅子上,却顾不上吃喝,只心急火燎的探问:“敢问姑娘,不知我二人几时出府?芯官那边儿可得了消息?”
“总要等湘云禀给焦大哥一声——至于芯官,料来应该还没得着消息。”
藕官恍然的点点头,却是愈发坐立难安、食不知味。
林黛玉见状,干脆把快子往桌上一放,无奈摇头:“罢了、罢了,你且去将这好消息告诉芯官,等回来再吃也是一样的。”
藕官大喜,也不推辞,伏地又行了个大礼,便急惊风似的夺门而出。
紫娟雪雁在外间瞧见,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急忙进屋查看,见林黛玉安然无恙,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旋即雪雁又都着嘴不快道:“姑娘,闹出如此丑事,真就这么便宜她们了?”
林黛玉微微摇头,叹息道:“她小小年纪,就被买回来拘在梨香院里,十天半月也未必能出门一趟,又整日里被人逼着扮做男子,若是换了你我,只怕比她们疯的还厉害呢。”
雪雁噘着嘴,还要辩驳说那些小戏子平时也没少偷跑出来玩儿,却被紫娟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