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却又重重跌坐回椅子上,一时也不顾身前还有杯盘,双臂交叠往桌上一趴,闷声道:“不成了、不成了,我实在喝不下了。”
见她撞到了酒杯,两侧迎春、探春不约而同伸手去扶,彼此对上眼神,又齐齐僵在了半空,旋即迎春便将手缩了回去。
探春将酒杯扶起,又拿帕子揩去桌上的酒水,暗里却是疑心大起。
心道自己是因为盼着能与焦大哥见上一面,亲自感谢他援手之恩,顺带设法消弭先前那封信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所以才刻意保持清醒。
可二姐姐事到如今仍耳目清明,却又是为了什么?
要知道,连素来最不合群的惜春,因聊起儿时琐事触动了心绪,此时也已经醉了六七分。
难道说她还对焦大哥……
可自己都已经帮她釜底抽薪了,且她守的是重孝,至少也要两年零七个月之后才能嫁人,无论怎么想也不可能威胁到自己。
就在探春左思右想,始终也弄不明白迎春心思的同时,史湘云半趴在迎春肩头,不顾襟内暴起两丘一壑,伸长了胳膊推搡着薛宝钗道:“宝姐姐不可、不可耍赖,若果真吃不得酒,便吟诗一首……”
她话音未落,林黛玉便补了句:“需是新诗新词,若不好,还是要罚!”
薛宝钗被晃的眼晕,只好又强撑着起身,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捏起粉拳迎向湘云。
两人‘三’‘五’乱叫着划了几下拳,湘云忽的欢喜叫道:“姐姐输了、姐姐输了,快吃一杯、快吃一杯!”
说着,随手抓起迎春的酒杯便灌。
薛宝钗抬手推开,嗔怪道:“你才刚不是说,作诗也可以么?”
迎春趁机将史湘云按回了座位上,又顺便帮她理了理衣襟,掩去那不该露不敢写的。
史湘云却怎肯就此消停?
当下又抓了象牙着在手,毫无章法的敲着酒杯嚷道:“快作、快作,做的不好,加罚三、三、三倍!”
她一时口齿不清,对面林黛玉却立刻盖棺定论:“那就是九杯了!”
黛玉显然也已经醉了,若不然也不会如此明显的针对宝钗。
薛宝钗先夹了快子三鲜烧鹿尾,勉强压了压腹中的翻涌,然后揉着太阳穴苦恼道:“我这会儿脑袋里全是浆湖,那里作的出诗来?”
“那就罚酒!”
“对对对,罚酒、罚酒!”
史湘云和林黛玉拍手乱叫,探春、宝琴、惜春三个也纷纷鼓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