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间一旦有了共同的秘密,彼此的感情往往就会迅速升温。
皇后与吴贵妃便是如此。
自从那天接受了‘演习’的建议之后,吴贵妃前往储秀宫的频次明显提高了不少,而皇后时不时也会去钟粹宫坐坐。
两人见面之后,倒也不是每次都会讨论那两本奏折,但时不时的总会彼此试探几句。
不过这些试探,都只是停留在彼此心照不宣的程度上,似蜻蜓点水一般,不会、也不敢触及真正的禁忌,却又恰如其分的,能在彼此心坎上荡起层层涟漪。
恰到好处的心跳加速,窥视隐秘所带来的满足感,推己及人的无限联想……
说起来虽然有些荒诞离奇,但这件事情渐渐竟就变成了,两个被深锁宫中之人在枯燥日常中少有的调剂。
等到了六月下旬,这小小调剂更是被固定下来,成了两人闲暇时的保留节目。
每到下午,皇后与吴贵妃便会或庄重、或慵懒的坐在茶几两侧,配上一壶浓澹相宜的贡茶,享受着彼此试探又心照不宣的乐趣。
六月二十三这日下午,储秀宫的茶话会照例举行,只是吴贵妃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皇后对此倒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明天是吴贵妃当值,又恰逢焦顺进宫授课——也既是说,吴贵妃即将在君前直面焦某人。
虽然此前已经有过演习了,但吴贵妃明显还是因此芳心大乱。
“妹妹若是心里不踏实。”
皇后将颀长的身子微微前探,笑道:“不如今儿就把那定海神珍带回去,有了它在,自然无需再害怕什么。”
“什么定海神珍?”
吴贵妃听的一头雾水。
“喏~”
皇后立刻冲角落里的木匣一努嘴,笑道:“有了它,那焦顺的身家性命都操纵在妹妹手上,岂不就等同于定海神珍一般?”
她说的明显是那两本密折。
吴贵妃这才明白她又是在戏弄自己,当下没好气的啐了一口,反唇相讥道:“让娘娘这一说,我更是不敢碰了,若不然少了它,娘娘这边儿岂不是要翻江倒海?”
说来有些好笑,她每每想到素来端庄雍容的皇后细读奏折的情景,倒比臆想那奏折里写的内容,要更加无法自拔。
而皇后推己及人,却只当她也是想到了那奏折里的剧目,忍不住幽幽叹道:“也不知这回那焦畅卿,又会给繇哥儿准备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
“是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