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了一壶茶。
眼见袭人沏完茶又默不作声的退了回去,莺儿忍不住捅了捅侍书的腰眼,示意她跟自己去外间说话。
“怎么了?”
侍书满脸不情愿的跟着到了外面,虽然是问句,实则看她脸色就知道,她其实早猜到了莺儿想问自己什么。
毕竟自从前两天袭人从怡红院转到秋爽斋后,已经又许多人跑来打探究竟了。
果不其然,莺儿冲院里努努嘴问:“袭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到了你们院里?”
顿了顿,又补了句:“是临时的,还是一直要在这边儿?”
“你自己问她去啊。”
侍书扁嘴道:“你们两个关系不是最好么?”
以前确实如此,当初莺儿想要撮合金玉良缘,袭人也猜到宝钗多半会是未来的女主人,想要提前做些铺垫,所以两人是一拍即合,在这大观园里堪称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但现在么……
莺儿直言不讳的道:“以前是以前,因为二爷的事儿我们早闹翻了——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也不问了!”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们姑娘身边缺人,怕日后不好打理家务,正好袭人也想另寻出路,所以干脆就找太太讨了她来。”
莺儿闻言瞪圆了美目。
这岂不是说袭人日后也要跟着陪嫁到焦家去?
“可她不是……”
刚想说袭人是宝玉的通房丫鬟,但转念一想,人人都认定了的准姨娘平儿,还不是一样转到了焦家?
可想通了这一节,并不代表她就能心平气和的接受。
哼~
先前还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为了二爷不惜哄骗自己,谁成想转脸就要领攀高枝儿了!
这若是让她如了意,也太便宜她了!
莺儿闷闷不乐的同侍书回到里间,等探春临时出去方便的时候,她便忍不住把这话转述给了自家姑娘,又怂恿暗示,希望宝钗能拦下此事。
至于怎么拦……
那当然是直接找焦大爷说了——她一个残花败柳之躯的丫鬟,难道还能盖过自家姑娘不成?只要姑娘开了口,她的如意算盘自然打不转!
薛宝钗听懂了莺儿的言外之意,所思所想却并不在袭人身上,在她看来袭人如何与自己全无干系,又何必去横生枝节?
倒是那焦顺……
最初失身于焦畅卿之后,宝钗颇提心吊胆了几日,唯恐他纠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