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时,就已经得知了宝玉的所作所为,见时隔这么久,母亲说起来依旧唏嘘不已,不由追问:“怎么,宝玉还没改好?”
“难难难!”
王夫人连道三声难,又苦笑道:“因那袭人照管的不周到,我一度有意把她发落到你二妹妹身边,袭人因此去求你兄弟,你猜你那兄弟怎么回她的?”
“他怎么回的?”
“他说这是好事儿,到时候自己也去庙里做个和尚,闲暇时和尚尼姑凑在一起谈论佛法,岂不好过整日说些家长里短?”
“这个宝玉!”
元春也忍不住连连摇头,心说怪道母亲对宝玉不想以前那样热络,反倒着重介绍了兰哥儿的近况,自家这胞弟属实是特立独行。
她走到茶几前,端起酒壶道:“不说他了,母亲既然有兴致,那女儿就陪你吃上几杯好了。”
“这……”
王夫人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抢那酒壶。
“怎么了?”
元春眼中闪过异色,任由母亲将酒壶夺了过去,故作不解的问:“母亲不是要同我吃酒么,这明明专门准备了两只酒杯?”
“我、那个、我不是……”
王夫人结巴了一阵子,才勉强找到了个理由:“你现在都是皇太妃了,怎好让你亲自给斟酒?”
“母亲这话说的,我便当上了太后,还不一样是母亲的女儿?”
元春娇嗔一声,乳燕投林般扑到了王夫人怀里。
王夫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哪里知道元春将头埋在她肩膀上,眼中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好一会儿,元春才松开了双臂,笑道:“那就有劳母亲为我斟酒了。”
王夫人沉默半晌,才挤出一个‘好’字,提起那酒壶想要斟酒,手上却抖的厉害,她只好用另一只手扶住壶身,嘴里自嘲道:“果然是老了。”
“哪里老了?”
元春笑着打趣道:“依我看,太太比前两年还年轻了不少呢,瞧着皮肉细腻光滑的,等闲三十岁的也未必能比得过。”
“你们就会哄我开心。”
王夫人回了个白眼,经这两句话打岔,终于是有惊无险的将两只酒杯全都斟满了。
她如释重负的放下酒壶,正欲举杯邀饮,元春忽然新奇的指着窗口道:“那两个是什么东西,瞧着倒是新奇有趣。”
王夫人下意识回头看去,旋即笑道:“那是畅卿弄的布偶娃娃,一开始是送给你那些妹妹们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