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静,然后看向为首的一个:“鸳鸯,苏姐姐可在屋里?”
“劳三姑娘在外面稍候片刻。”
鸳鸯笑道:“我们太太说要去养个什么菌,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还让我们不得进去打搅。”
鸳鸯在牟尼院前后待了有两三年,后来才悄默声的转到了林黛玉处,算是外室姨娘。
“不急。”
探春嘴里说着不急,却忍不住摸出怀表来扫了一眼,自从去年当上这个京师女子学院的祭酒以来,她几乎就没有片刻安宁。
但探春却是乐在其中。
毕竟先前无论参与过多少朝廷大事,她都只能默默无名的隐居幕后,如今却可以堂而皇之的站在台前,故此虽然这‘祭酒’并无实际品阶,却远比一品诰命更让她为之自豪。
不过朝堂上对京师女子学院的非议,却是从来都没断过,尤其是在年初探春联和司业,从两宫太后那里申领到了一大笔经费之后,各种酸话怪话层出不穷。
探春如今所承受的压力,几乎仅次于当年焦顺草创工学之时。
而探春的雄心壮志,也是丝毫不亚于其夫,工学如今已经彻底盖过国子监,隐有大夏第一学府之姿,那她这个女学也决不能瞠乎其后,必要一鸣惊人才成!
看完怀表,探春犹豫了一下,便对一旁的雪雁道:“去帮我请郡主过来,我们就在这儿开个小会,顺便等一等苏姐姐。”
雪雁立刻提起裙摆飞也似的去了,明明已经是二十六七岁的人了,依旧是这么风风火火。
探春所提到的郡主不是别个,正是曾经的南安郡主,她在九年前就嫁了人,可惜夫家是个短命的,才嫁过去两三年就守了寡,身边只落下一个女儿。
自此南安郡主心灰意懒,索性重拾出嫁前的兴趣,呼朋唤友创建了寒梅诗社,聚集了一大批名门才女。
探春正是相中了她的人脉,所以才举荐她做了京师女子学院的司业,现如今学校里有不少老师,就是南安郡主亲自上门聘请来的。
只是……
也不知此举是害了她,还是帮了她。
想到前阵子偶然提起丈夫时,南安郡主那不自然的表情,探春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道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宫里宫外这么多女人不够他忙活的,竟还有功夫招惹南安郡主。
正在这时,东厢房门忽然左右分开,穿着厚重防护服的女子快步走出来,先反锁了房门,然后才用力揭开了镶着玻璃的头套,露出白皙精致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