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五十,我和池林曦来到礼堂,此时的礼堂早已是人头攒动。我们找到自己的班级后就在座位上坐了下来,等待典礼的开始。
等了没一会儿,我便看到那个女粉丝和她的同学从礼堂门口进来,她们就坐在离我们不远处。这时我才知道她竟和我一样是设计系的,只不过我学的是广告,她学的是服装。看她骄傲的样子,家境应该挺好的吧。既然她学的是服装设计,那她将来应该会成为一个服装设计师?这种性格的服装设计师,也不知到了社会上会不会吃得开。也许人家的家底允许她这样子发展下去也是有可能的,谁又知道呢。
正在我研究女粉丝的时候,林昊走了进来。幸运的是,他以学生代表的身份并不和我们坐在一起。
座位第一排有着写有他名字的座位,这不仅让人从中感受到那只属于他的优越感,也在无声提醒着我:他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是以擦着分数线的成绩进的学校。后来我就一直在班级里的中游转来转去,有时甚至还能帮同学们垫垫底。在学校里的存在感就是更加低的可怜。就连大一的社团活动也是为了凑学分才随便报了一个不用经常去的插花社。到了大二,社团的学分用不着了就再也没参加过社团活动。而林昊不同,他样样领先,在学校里更是学生会主席,要不是他自己不愿意,他差一点就留校当老师了。
生活用这种种事实一次次的告诉我:我们就好像是两条永远碰到彼此的平行线。或者哪天我们不小心出现了个小小的交集,估计也只是生活和我们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我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听着台上的校领导一个接一个的发言。
他们说着对我们毕业的祝贺,以及对未来的期许。虽然说的这些陈词滥调我们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但我还是认真的听着,因为这也许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听老师的训导了。
终于,最后一位领导讲完话,老师为我们颁了毕业证,并且一一将我们学士帽的穗子从右拨到了左边,这也代表着我们从此与学生时代做了告别,以后我们就是“大人”了。
拨穗仪式结束后,林昊走上主席台,轮到他这个学生代表发言了。我将帽子摘了下来,摸着上面的穗子,珍惜着我最后的一点作为学生的短暂时间。他对台下的我们说着什么,我没有太仔细听,应该和每次的学生发言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对老师的感谢和对同学们的鼓励罢了。
突然礼堂里大家一阵骚动,池林曦在我旁边摇着我的胳膊,我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跳脱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