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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道晨光 我不想把我自己的命和你一起陪葬(1 / 1)

突如其来的流血事件令拿着行李的女佣和推着轮椅的彼得吓了一大跳。

外面的保镖立马如临大敌的冲了进来,被男人摆了摆手给打发了出去。

时初晞重重的喘息,双拳紧握,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静了半晌,女佣和彼得早就识趣的退下去了,男人双手搭在拐杖上,没去理会额头上的伤口,喜怒不辨的问她:“你就这么恨我?”

她的眼睛泛红,脸色漠然如霜,“你明知故问。”

路过的彼得一个没忍住,插嘴道:“太太,您不能这么说靳先生,他的腿是你弄成这样的,他……”

时初晞冷声抢下话,语气是无穷无尽的恨意:“所以他报复了我,报复得很彻底,我和他已经扯平了不是吗?”

“这里没你什么事,滚!”

彼得还想说什么,被男人这句话给吓得赶紧逃了出去。

他脸上还在淌血,看上去触目惊心,但语气不紧不慢:“媛媛,如果我告诉你,那晚菲尔没有侵犯你,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会。”她眼睛眨都没眨的回答。

他点点头,像是料到她会这么问:“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你没有被菲尔侵犯过?”

她闭上眼,深深的呼吸着。

这段时间她逼着自己一遍遍去回想那晚的种种细节,逼着自己从他的角度和心理去对整件事进行分析,最后她终于走出心魔,领悟到了一个正确答案。

那就是侵犯她的人不可能是菲尔。

所有的一切都是做戏,菲尔从开始就是在他的计划内,菲尔必须死在会所那个房间。

既然菲尔必须死,他又何必把她送给菲尔,过了一夜再杀菲尔呢。

难道他就不怕当中再生什么变数。杀不了菲尔?

住院期间容汐汐时不时的会给她带来很多外界的消息,比如,菲尔的死被嫁祸在了蓝斯的头上,导致两大帮派最近摩擦不断,火拼了好几回,各方人员都有损伤。

关于F国黑道上的地盘,蓝斯和菲尔各占一半,因长期彼此制约,故保持着一种平衡。

但这种平衡之下并不平静。

菲尔明面上站在黑翼集团这边,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可是最近他动作频繁。多次暗中和蓝斯的人联手,截掉了黑翼集团好几个跨国合作案,导致黑翼集团错失上百亿的盈利机会。

煮熟的鸭子飞了,任人也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这个人是最不好惹的靳珩。

眼看菲尔不好控制,又站到对立面,靳珩欲除之而后快显然符合逻辑。

短暂的死寂。

很快男人打破沉默。

“媛媛,你知道那个真正和你发生关系的人是谁?”

她睁开眼。

他勾唇,细细端详她的脸色,沉缓的语气接近陈述:“你还知道是我对吗?”

刹那间她如坠千年冰窖。

尽管如她所推测的这样,可是当真正从他嘴里听到的时候。她全身像爬满了寒气,每个毛孔都在颤抖。

这么久以来,他在她面前的形象一直是狰狞可怖的,以至于她出事后根本没往反方向想,只相信当时眼前所看到的,以为自己真的被菲尔性侵了。

等慢慢冷静下来,她又恰好在书中看到了一段话:真相只有一个,打开真相的钥匙是事实。

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这么霸道,惯于掌控一切,惯于将自我感受凌驾于他人之上,早就将女人当成了附属品,这样的他又怎么会容许他人染指自己的女人,?

与这个女人是谁没关系,只与他的权威不容挑衅有关。

时初晞眼眸不再看他,也不想再搭理他,转脸看到右手边两点钟方向有旋转楼梯,没什么表情的抬步走了过去。

靳珩看着她瘦弱却格外冷漠的身影,忍着额上的痛淡声吩咐旁边的女佣:“带太太到卧室去,另外她有什么吩咐全部照做。”

女佣领命,赶紧跟上了时初晞的步子。

靳珩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衣襟前有一片全部染红了,额上的伤口渗着血,大半张脸染在血中。

路过的女佣只要是瞧见的无一不吓得想尖叫,在看到他阴霾的脸色后纷纷噤声。

医院。

靳珩光着上身,染着血的衬衣被脱了扔在一边,医生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听到他受伤消息后的庄端赶了过来,简直震惊得不行。

他眉头紧拧着看靳珩,“你这又是怎么了?腿还没好,额头上又来了新伤,方媛弄的?”

靳珩没吱声。

庄端再好的脾气被他这么三天两头的事给折腾得也有了脾气,“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跟她这样过下去?”

“小伤而已。”靳珩嗓音低低淡淡,等医生包扎好,站起来将大衣穿在赤裸的上身,随即拿起摆在旁边的拐杖,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容的往外走去。

庄端跟在后面,双手插袋望着他额上的纱布,又看看他手中的拐杖,玩味道:“靳珩,要不是我了解你,我都快要以为你就喜欢和女人玩这种虐恋情深的游戏。”

靳珩睨他一眼,“想玩吗?你就算想玩也玩不了,除非你把自己掰直了,或许那样可以。”

庄端眼皮跳了跳,发觉自己拳头有点痒,难怪傅陵那小子上次和他打架打成那样,这家伙典型的就是欠揍,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直往人心窝上扎刀。

靳珩浑然不顾庄端的眼神,“你开车,送我回去。”

“你不是有司机吗?”

“不方便,我要跟你说点事情。”

庄端挑眉,没再说什么。

几分钟后,两人钻进庄端的车内。

“你要跟我说什么?”庄端发动了车子。

靳珩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没搭理他。

庄端开了一段路,又问了一遍,还是没得到声音。

眼看快开到别墅,庄端把车停下来,侧头皮笑肉不笑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动手了。”

靳珩双眸没睁开,薄唇蠕动:“我的司机有问题。”

“什么问题?”

“不知道,直觉。”

庄端:“……”

“那你还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不试探怎么知道他真的有问题。”

“……”

庄端想了会儿,说:“那你试探出来了吗?是蓝斯的人?”

菲尔的死嫁祸给了蓝斯,最近蓝斯的人和菲尔的人正斗到最激烈的时候,蓝斯不会查不到事情与靳珩有关,报复之下买通司机也极有可能。

靳珩终于睁开眼看他,“应该不是。”

庄端一愣,敏锐听得出来这话中的暗示,目光转向车前方,心中有个名字在盘旋,但始终没有说出来。

……

靳珩回到别墅,时初晞已经吃过午饭,自行睡下了。

他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终究没进去,脚步往独立衣帽间走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然后去公司上班。

时初晞睡了半个多小时的午觉就不想再睡下去,她起床难得有兴致一个人下去散步。

旁边一直有两个女佣跟着,一个端茶,一个递水,看似侍候周到,其实估计是他不放心她。

傍晚,她拿起手机,拨了电话给容汐汐。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聊,容汐汐知道她出院后说:“这样也好,省得你一个人瞥在医院再瞥坏了,出来起码可以到处走走。”

“嗯。”她懒洋洋的靠在床头把和靳珩摊牌的那晚经过的事告诉了容汐汐。

容汐汐又惊又喜:“还好靳珩没犯浑,他没让菲尔占你便宜就好,我就说嘛。他那种男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

“那你和靳珩之间怎么样了?你们没吵架吧?”

“没有。”时初晞转而又说:“我打了他两个巴掌,另外还把他的头打破了。”

电话那头响起容汐汐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他岂不是很生气?他没动手打你吧?靳珩的脾气要比傅陵要阴沉,他那个人杀人不眨眼的,你……你真的没事吗?”

时初晞丝毫没觉得害怕,反问:“你拿刀捅傅陵的时候,他生气对你动手吗?”

“他挺生气的,不过他没打过我。我一般被他惹火了才会动刀子,事后他就把我关起来,我就绝食,反正……我和他闹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想起来就烦。”

“……”

可能容汐汐不觉得,但时初晞从容汐汐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欢喜冤家的味道。

难道,时间长了,真的会不知不觉习惯了对方吗?

容汐汐爱着大哥,可是被傅陵强迫久了,身心都烙上了傅陵的烙印,可能自己都没发觉在提到傅陵时,容汐汐的声音中流淌着丝丝的甜色。

时初晞脸上浮出凉讽的笑,信步走到大厅的落地窗前,落日的余晖将远处的山与树染成了薄薄的暗橘色,唇瓣勾出极少的弧线,转移了话题:“汐汐,我可能想去别的地方。”

“你想去别的地方?”

“嗯。”

“你想去哪儿?你又要躲到中国吗?靳珩会找到你的,你已经失败了一次,何必……”

“不是。”她打断了容汐汐的声音,“我这次不会瞒着他。”

容汐汐声音静了下,“也好,你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回到你熟悉的地方散心是最能舒缓情绪的,只是他肯放人吗?”

“我不会和他商量,我只是通知他……”

话音未落,两个身影出现在大厅,彼得扶着靳珩从外面进来,靳珩手上没拿拐杖,走路需要人搀扶。

时初晞看着他们,停下声音,脸上没什么变化。

彼得倒是先解释起来:“车子在回来的路上遇到袭击,司机居然和他们是一伙的,幸好靳先生早有准备,让我身上事先带了把枪,我只好把司机杀了,把车先开回来。”

“……”

时初晞听着寥寥几句叙述就能在眼前展开一副画面,看样子他们经历了一场生列较量。

但,她没兴趣知道。转过脸,继续讲起了电话,唯一不同的是声音放了许多。

彼得把靳珩扶坐在沙发上,赶紧去打电话叫医生。

打完电话,彼得发现上司摁着眉心,面无表情,而另一个还在讲电话,全然没把丈夫的安危放在眼里。

“彼得。”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吩咐他:“去通知所有的机场,不允许卖票给方媛。”

彼得:“……”

他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家老板是不是撞头撞傻了,这种事情当然是私底下吩咐他。这么当着方媛的面说,岂不是存心找不痛快?

果然,下一刻时初晞停下通话,侧头看了过来,红唇紧抿,没有说一个字,但淡静的眼神足以表达一切。

“媛媛?”容汐汐在电话里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嗯……”她声音拉得长而冷。

容汐汐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也没多说,结束通话。

靳珩与早晨相比,额上贴了一块纱布,与她额头上的倒显得有点相似。只不过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位置不同。

彼得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一阵惊奇。

老板这对夫妻还真是……呃,有钱人的新婚姻相处模式,动手动得让人叹为观止。

而且靳先生完全处在上风,可偏偏靳先生身上的好几处伤都是来自于方媛,最近跑医院的次数几乎都快要把医院当成半个家了。

再这么受伤下去,他都不知道还会有什么血腥暴力的事情会发生。

彼得走后,大厅内很安静。

女佣过来说开饭了。

靳珩脱了大衣交给女佣,垂眸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衣的袖扣。淡声吩咐:“把饭端过来,在这里吃。”

“是。”

女佣们麻利的把晚餐布置到了茶几上,好在茶几够大,有序的铺开后倒也整齐,如同另一张餐桌。

茶几上摆着两副碗筷,靳珩也不招呼时初晞,他不紧不慢的拿起筷子,无声无息的吃起来。

时初晞并不饿,她下午吃了下午茶,很饱,这会在胃里还没有完全消化。

她走到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我哥住的医院是不是也是蓝斯弄的?”

他置若罔闻。兀自吃着晚餐,像是很饿,偏偏他吃相优雅斯文,眉宇间蕴着一股暗色,让人看了心中有种紧紧的压迫感。

见他不回答,她又道:“好,你不回答,我可以直接问蓝斯。”

男人瞳眸终于掀起,“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不相信是他,他没有理由去破坏我哥住的那家医院。他现在应该找你的麻烦,是你把菲尔杀了。嫁祸在他头上。”

他嗤嗤的笑声中尽是嘲弄,“既然你不相信是他又何必问我?”

她抿了下唇,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停了半晌,声音更轻,也更冷如冰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靳珩,你在F国树敌太多,我亲眼看到你杀人,亲眼看到菲尔被你的子弹打成了血窟窿。你双手沾满鲜血,眼下你又无故受到袭击,我不想把我自己的命和你一起陪葬。”

“所以?”

“所以,我要回中国,我不想待在这儿,这里你爱怎么折腾你怎么折腾。”

“你是为了避难,还是想回到熟悉的地方,回到过去?”

“我说都有,你信吗?”

“信。”他边说边放下筷子,抽了一张面纸优雅的擦唇,显然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他不疾不徐的站起来。没去拿拐杖,只是步伐极慢的往她面前走来,从容得挤进她坐着的沙发里,说是单人沙发却也勉强能坐下两个人,但这样的姿势只适合热恋中或是感情深厚的夫妻,不适合他们这种早就破裂的关系。

时至今日,时初晞已经能够做到即使心中翻江倒海,也能声音平淡,“靳珩,我好象刚说过不要靠近我,你是不记得了。还是把我的话放耳旁风?”

“这是我的别墅,我的沙发,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内。”

他说得面不改色,一边说一边还把她整个搂进怀里,俊脸埋在她短发间吸着香气。

“我再问你一次,你滚不滚?”

男人手臂揽在她肩上,黑色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钮扣,隐约可见结实的胸部肌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致命的性感。

换成是别的女人可能会心跳加速,换成了时初晞只会恶心。

这次,她没煽他耳光,也没拿东西砸他,她直接跨坐到他身上,面对着他,透着狠劲的双眼盯着他额上的纱布,手指直接按了上去。

被花瓶砸中的伤口本就很大,包扎起来仅过了半日,经她这么一动作下去,男人脸色霎时变了变,呼吸开始紊乱,大片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他抬手扣住她的腰。翻身和她换了一个姿势,居高临下的困着她,嗓音中隐着痛楚的哑意:“加上这一次,你心里的委屈应该能放得下了,别再继续了。”

“我要是继续呢?”她仰起下巴,抬起脚,毫不留情的对着他受伤的小腿踢了过去,男人的呼吸重而快,连额上的青筋都暴跳出来,足可见他有多疼。

一上一下的伤口终究令男人闷哼出声,撑在沙发上的一只手臂颤了颤。几乎快支撑不住一般高大如山的身影跟着抖了好几下。

华灯初上,两人姿势暧昧,下人们都不敢靠近。

时初晞的腿还保持着踢他的姿势,冷冷涔涔的说:“你威胁不了我,有本事你真的把我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不然今后只要你靠近我一次,我就会踢你的伤口无数次。”

说到这里,她只轻轻推开他,便已经获得自由。

冷冷的,连眼角都没看他,转而上楼。

而他手撑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但小腿的剧痛令他满头大汗,只得吃力的坐到沙发上,拿起手边的电话,给医生打过去。

而他手撑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但小腿的剧痛令他满头大汗,只得吃力的坐到沙发上,拿起手边的电话。

时初晞回到卧室,躺到床上等了好一会儿,听到楼下有汽车开出去的声音,应该是他腿伤复发,连夜去医院了。

她翻了个身。淡漠的笑了下,什么也不想,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晚上,靳珩一上她的床,她就开始和他动手。

她专挑他脆弱的两处——额头和小腿,几个回合下来,床上到处是血,而他的小腿再次受伤。

这次他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缓了很久才打了电话出去,却无意中打给了庄端。

庄端知道后赶了过来,赶紧把他送往医院。

傅陵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连夜开车过来要找她算账,被容汐汐拦下来,但她还是被傅陵强制性的带到了医院,非要她在旁边陪着靳珩不可。

一夜折腾下来,天亮回到别墅。

时初晞爬上床睡觉,靳珩没上楼,去了公司。

奥纳西斯集团。

靳珩坐下打开文件,刚拿起笔,接到一个电话。

“你最近怎么老是受伤?”

他随意搁下手中的笔,不在意的口吻:“还好。”

“还好?你天天跑医院的新闻接连在网络上引起热议,风言风语很多,你再看看黑翼集团最近的股价跌了多少?”

“外界只知道我是薄允慎,没人知道我是靳珩,黑翼集团的股价下跌与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菲尔的人和蓝斯闹得不可开交,有一种传闻说当晚你约了菲尔,这件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靳珩打开了电脑,手指敲击键盘输入密码,然后才回了一句:“这只是传闻,他们没有证据。”

“如果你听我的,不要把太多精力放在奥纳西斯集团,而是更多的放到黑翼集团,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靳珩眯起漆黑的眸。搁在桌面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敲击着。

“靳珩,你告诉我,菲尔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男人的眸中阴影重重,语气平淡道:“没有。”

那人似乎不相信,追问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程我已经向你说过了,那晚我确实带着方媛约了菲尔谈事情,只不过谈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二天发生枪击案刚好方媛在和我吵架,她性格外柔内烈,和我吵了几句就把额头撞破了,我着急送她去医院。结果菲尔的人就以为我是凶手。一路跟到了医院。后来他们好象在现场发现了蛛丝马迹,才知道是蓝斯做的,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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