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值钱,信心满满地坚持要将画展办下去,而且每幅画要定价三万元以上——如此一来,只怕到时候真的一幅画也卖不出去了!
不过,为了母亲的自尊,陈韵菡不敢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只好叫上唐昕,三个人一起上楼,到文达集团法务部签订了租赁合同……
签完合同下楼后,艾丽珍对陈韵菡说:“菡菡,你打个电话给你们省电视台文艺部的姜部长,请他安排记者来采访一下我的画展,做一个宣传报道,最好能给我做一个专题,先把画展的名气打出去再说。”
陈韵菡有点为难地说:“妈,您在省美术界名气并不是很大,举办个人画展要省电视台做宣传报道,只怕难度很大,给您做专题更不可能。另外,姜部长那个人不大好打交道,我虽然跟他很熟,但私交并不怎么样,只怕也没有这个面子请他安排人来采访报道。”
艾丽珍不满地说:“你是省电视台的当家主持人,也是台柱子,姜部长这点面子都不给你吗?你们电视台的潜规则,我又不是不清楚:只要是关系户或者领导打招呼,屁大的事都会安排记者去采访,再经过放大加工、夸张修饰,本来没什么价值的事情,都会被他们宣传得轰轰烈烈沸沸扬扬。更何况,我的艺术水准摆在那里,并不需要他们夸大宣传,安排一两个记者采访报道一下,又有何妨?”
陈韵菡被她逼得没办法,只好拿起手机,拨打了省电视台文艺部姜东彬部长的电话。
正如她预料的那样,姜东彬听完她提出的要求后,用很冷淡的语气说:“菡菡,恕我直言:你母亲在省美术界的影响力并不大,她举办个人画展,纯粹就是一种商业行为,没有多大的新闻价值和艺术价值,所以我们不好做宣传报道,请谅解!”
陈韵菡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说了一声“没关系,打扰姜部长了”,便挂断了电话。
艾丽珍听到陈韵菡最后那句话,知道事情不妥,犹如兜头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
直到此时,她才开始有点后悔了:看来,这个画展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极有可能会亏钱了……
两天以后,陈韵菡用焦灼的语气打电话给唐昕,说她母亲的画展开了两天,连一个参观的人都没有,更不用说卖画了。为此,她母亲又羞又急,晚上回到家就哭泣,问唐昕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唐昕思索了一下,说:“菡菡,你别急,我等下联系几个朋友试一试。”
刚挂断陈韵菡的电话,有一个电话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