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咬牙道:“我没钱。”
“没钱?那我就得去村里找大哥说道说道了,你作为大嫂偷我簪子,为了这根簪子就冤枉我和山贼勾搭,你说到时我大哥会不会为我做主,村里人知道了会怎么说悦儿?”
安夏白眉尾微挑,看她已然是脸色苍白,继而道:“我再给你去邻村里宣传宣传,到时候人家都知道悦儿有你这么个母亲,也不知哪家还会想娶悦儿噢!”
刘氏头一次看见安夏白这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不住地擦着额角的汗水,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半点反驳的理来。
陆栎看向安夏白,总觉得自家媳妇今日就像是开了窍似的,比戏台上的花旦还迷人。
刘氏的脸此刻已经烧红了,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敷衍着答应了两声就想逃,却又被陆栎拦住:“还望在场的各位村民给我们做个证,不然我们就去官府告她个偷窃罪行。”
刘氏嘴上说着“知道了”,心里琢磨着日后哪天就赖掉这账,却听安夏白开口道:“口说无凭,字据为证,大嫂既然答应了,不妨我们立个字据吧,日后也好算清楚这账。到时候大嫂也就不必担心还不清了,反正字据都在,我们也不会贪图大嫂一分钱。”
刘氏气急,又不得不按下手印,然后念叨着:“你看,你侄女还未嫁人,这以后置办嫁妆肯定要用钱,至于你们这簪子钱,怕是要等上许久了。”
刘氏的言外之意安夏白和陆栎都听出来了,无非就是一个“拖”字,她不还钱,安夏白也没有办法。
安夏白自然了解刘氏的小心思,当下甩手道:“无所谓,我按日子算利息就好了。反正到时候拿不出来,这白纸黑字画了押的,拿到官府去也是有效的。反正我年纪小,等得起。”
陆栎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眼底也流露出一点柔色。
安夏白听见,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立马一个眼神过去,陆栎轻咳两声,装作无事。
送走气势汹汹来、七窍生烟走的刘氏,安夏白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这气一松下来,借尸还魂的后劲儿就上来了,安夏白腿上一软向后瘫过去,本以为会摔倒,却落入个温暖的怀抱,恍惚间看清是陆栎,强打着精神推了他一把,颤颤巍巍往前走去。
陆栎皱眉,不顾安夏白的反抗,直接将她打横抱回了屋子,刚刚神采飞扬的安夏白吸引了他的心神,现在见她蔫了,自己竟感觉有些心软。
安夏白哪见过这架势,连晕都不晕了,挣扎着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