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她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应该是因为高兴吧。”作为留下来的那位,安夏白理所当然担负起安慰周氏的责任,“毕竟是婚姻大事,她又是早早就喜欢柳风枫,如今得到长辈认同,心里当然高兴。”
她的解释,周氏其实不大相信,却没有反驳的理由:“姑娘大了,心思真是难猜。”
安夏白随口附和了两句,又待在房间里跟周氏逗了一会儿小冬小雪,便借口自己有事,匆匆赶去书房。
书桌上没写完的信笺还在,墨迹已干,但是当初写信时的心情如何,安夏白还能感受得到。
这间书房,平时只有她和陆栎会使用,下人们偶尔进来打扫,也不回随意挪动东西,故而一切都是当初的模样。
熟悉又陌生。
安夏白颓然坐在位置上,脑海中不断闪现书房里的某些关于陆栎的片段。
每一份回忆都像是扎进心头的银针,引来刺骨的疼痛。
难道他们真的就此阴阳两隔么?
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故事竟然是如此结局,毕竟她好不容易才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才构建出自己温馨的小家,如果故事就此结束,当初又为何让她重生?
安夏白不信这个邪。
她的目光转而望向窗外,望向湛蓝的天空,口中轻声呢喃:“就像人们常说的那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我转世重生遇见你,然后相识相爱,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能这样结束?你的人生才刚刚斩展开,宏图霸业未成,可千万不要死啊。”
白皙修长的手指再度握起笔,沾上青墨在未写完的信笺上留下娟秀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