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夏白身上有伤,所以陆栎伸手拥抱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上,导致伤口裂开流血。
令他懊恼的是,不论自己多么小心,安夏白还是皱了眉头。
陆栎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是我碰疼你了。”
“疼,但是没关系。”安夏白依靠在陆栎的肩膀上,温柔笑着说,“只有疼痛才能给予人最真实的感受。”
陆栎疑心她发烧,伸手在额头上一抹,确定没什么问题以后才揣着疑惑放开。
“夫人,我总觉得这一趟回来以后,你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这是我的错觉么?”
“人总是会有所成长的,哪有谁会在原地踏步?”
话虽如此,可是陆栎还是觉得安夏白的成长来得太突然,几乎是一夜之间,她几换了一副模样,陆栎为此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若是能够早点回来,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他为此感到深深的指责:“夫人,对不起,我应该早点——”
陆栎还没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话,嘴巴就被安夏白温软的手一把堵住。
“夫君你就不要道歉了,这些事情又不是你指使的,为何要道歉,还是不要理会比较好。”安夏白仰起脸,指腹轻轻在陆栎眼角眉梢每一处角落摩挲,“比起以前经历的事情,我还是觉得眼下的事情比较重要,夫君你这次可是私自回京,按照律法乃是重罪,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朝廷迁怒与你?”
安夏白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要是以前,陆栎肯定会考虑这件事,可现在不一样了,
皇帝把他的家人折磨成如此模样,压根就没有念及陆栎在边关征战的功劳,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打算给他们家留活路,那么陆栎又为何还有看他们脸色行事?
见陆栎久久没有回答,安夏白就揣着疑惑重新问了一遍。
“来之前我就已经考虑过这件事,心里也有盘算,夫人你不用担心我,当务之急,便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明白么?”
安夏白不知道他的话究竟是在劝解自己,还是真有盘算,但是心里总有安然的感觉。
她拉着陆栎的手,眉眼含笑:“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
就在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陆柳儿忽然闯了进来。
瞧见屋子里边的场景,她一愣,又把脚步给抬了出去。
安夏白抿唇一笑,用没受伤的手招呼她进门来:“难得相聚,不如大家一起坐下来说说话